好神奇,他好想亲眼看一看,或者用手?摸一摸,假如他提出来的话,澹台折玉会满足他吗?
不?行不?行,那也太不?知羞耻了。
等到按摩和药浴的时候,澹台折玉赤身躶躰,他总有机会看见?的。
不?行不?行,还是很羞耻。
子曰: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?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①
他得谨遵圣人?教诲,不?能?被都云谏那个坏东西教坏了。
不?能?再躺下?去了,扶桑道:“殿下?,今日?要启程,我们?还是早点起床罢。”
澹台折玉还想再躺会儿?,可他内急,便同意了。
脑海中忽然闪过睡前说的那些话,扶桑又道:“殿下?,待会儿?让都云谏陪你吃早饭罢,我有话要和柳姑娘说。”
澹台折玉失笑:“知道了。”
穿好衣裳,梳好头发?,扶桑去开门,都云谏和修离一如往常,提前候在了门外。
按部就班地洗漱、准备好澹台折玉和小狸奴的早饭,扶桑和修离一并下?楼,客堂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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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?见?柳翠微的身影,扶桑道:“你先吃,我去瞧瞧柳姑娘。”
敲响地字七号房的门,扶桑道:“柳姑娘,你起了吗?”
静了几瞬,才听?见?柳翠微的声音:“请进。”
扶桑推门进去,见?柳翠微坐在桌边,面前摆着铜镜、梳子、胭脂等物,显然正?在梳妆。客栈里没有妆台,只能?这样凑活。
在柳翠微身旁落座,扶桑一瞧她的脸,便觉得和往日?不?大一样,似乎……今日?的妆容更浓艳些,即使如此,还是遮不?住她萎靡的气色。
“柳姑娘,你怎么了?”扶桑面露忧色,“是身子不?舒服吗?”
柳翠微赧然一笑,嗓音微哑:“来癸水了。”
扶桑当?然知道癸水是什么,顿时便有些不?好意思?,道:“怎么偏偏今儿?个……要不?我去跟殿下?说说,再在这里停留一天?”
柳翠微忙道:“不?用不?用,我可担不?起,反正?是坐马车,不?妨碍的。”
扶桑道:“怎么连嗓子都哑了?”
柳翠微垂眸避开了扶桑的视线。
都怪都云谏,非让她叫,可她不?是妓女,根本叫不?出口,他就变着花样地折磨她,硬逼着她叫……一想到昨夜种种,她就屈辱得无地自容,恨不?得立时死去。
可她不?能?死,她的命是爹娘拼死救下?来的,她若寻了短见?,爹娘岂不?是白死了么?
所以她必须活下?去,无论如何都要活下?去。
“柳姑娘,你……你怎么哭了?”
柳翠微回过神来,飞快地擦了擦眼睛,硬挤出笑脸,道:“没什么,就是昨晚梦见?爹娘了,梦醒后哭了一场,哭哑了嗓子,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?住落泪。”
思?念爹娘的心情,扶桑最能?够体?会,鼻子一酸,也有了泪意。他握住柳翠微的手?,柔声安慰:“别想了,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,徒惹伤心罢了。对了,我有件好事要告诉你,你听?了保准开心。”
柳翠微问:“什么好事?”
扶桑道:“我们?此行的目的地是嵴州碎夜城,嵴州节度使君北游的官邸就设在碎夜城,他应该是西北边境最厉害的人?物。到了碎夜城之后,我要跟随殿下?被幽禁在鹿台山上?的行宫里,总不?能?连累你一起,所以我昨夜求了殿下?,到时候就将你托付给君北游,让他帮你寻觅佳婿,你就能?重新拥有一个家,开始新生活了。”
柳翠微怔怔地看着扶桑,刚忍住的眼泪一行行流下?来,冲花了脸上?的脂粉。
扶桑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,登时慌了神儿?,急切道:“你、你别哭呀,柳姑娘,这难道不?是值得高兴的事吗?”
扶桑想帮她擦泪,可身上?没带帕子,又不?好直接上?手?碰人?家的脸,正?无措,柳翠微忽然倾身抱住他,脸埋在他胸口,呜咽不?止。
扶桑僵了僵,抬手?回抱住柳翠微,轻轻地拍打她的脊背,道:“哭罢,尽情地哭罢,哭出来就好了……”
被柳翠微的哭声感染,他也湿了眼眶,越说越哽咽。
除了父母遇害那天撕心裂肺地恸哭了一场,柳翠微再也没有哭过,哪怕昨晚疼得浑身发?抖,她也没掉一滴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