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反应。
半空中根本就?没?出现裂痕。?
什么情况?
她又试了几次,但不论怎么划,都没?法打开出去的门。
有人动了什么手脚吗?
她握紧匕首,从?心底漫起一丝慌意。
考虑到有可?能是地方?不对,她另换了几处场所,反复尝试着用匕首打开画境的门。
但从?厅屋前的小坝子到走廊上,再到一旁的凉亭底下,甚而是爬到树上……不管她走到哪儿?,这匕首都起不了作用。
真有人动手脚了?
她将?匕首收回袖中,深呼吸着。
别急。
先?静下心想一想。
她捂着狂跳的心,反复调整着呼吸,同?时将?从?进入画境后的事?粗略回忆了一遍。
现下回过?头想一想,她在壁画上看见的“沈见越”,应该就?是方?才那人了。
所以他是故意引她进来,好把她锁在这里面?
可?这样做的理由呢?
还有,如果真是他,那为何当时不现身,还要大费周章让两个小仆带她去厅屋?
想到这儿?,她忽记起他颈上的那条小缝。
池白榆眉心一跳,瞬间明了。
她在壁画上看见的人,是用画笔勾成,不像照片那样能完全还原他的容貌,而要比那粗糙许多。
而当时他不肯在她面前现身,或许是“画皮”还没?披好。
方?才也是,他始终不肯靠近她,甚至要特意将?白天换作夜晚,怕她被太阳晒着是假,担心叫她看出端倪才为真。
要是这样,那就?说?得通了。
但她不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,更不知道他为何要把她锁在这儿?,要是能避开他自然?最好。
一阵阴森森的寒风袭过?,吹得她打了个冷战。
该不会四周又全是鬼吧?
池白榆心一紧,从?袖子里掏出孩儿?眼,将?那晶莹剔透的珠子放在眼前,环视一圈。
好在虽是深夜,周围却没?见一点阴气。
看来没?鬼。
那口气还没?彻底松下去,她忽意识到不对。
等等。
她又把珠子移了回去,对准不远处的小院。
那院子是沈见之前拿来晾晒画架的,黑洞洞的夜里,院中看不见一丝一缕的阴气。
之前伏雁柏让她来沈府观测,最终发现两处的阴气过?重。
一处是间封闭的屋子,另一处就?是这儿?。
她还记得那天观测时,满院的阴气已经浓到发黑,都快凝聚成人形了。
现在怎么全不见了?
想到另一处阴气重的屋子离这儿?不远,她又往那儿?走了趟。
那屋子在厅屋的对面,中间需穿过?一处花园,房屋上有牌匾,书?“潜竹堂”三字。
潜竹堂四周竹林环绕,偏僻幽静。尚未靠近,就?有扎骨头的寒意扑涌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