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?!你真给它剃了啊?!”
戴松快步走到炕边,往小床上一坐,捧起二憨下巴,仔细端详着它英年早秃的头型。
“昂!不剃怎么搽药酒?不搽药就怎么消肿?”江卫琴一脸理所应当,将另一盆面拌了拌,往里挎了一大勺猪油,墩到戴松面前,
“你没现已经消了不少了么?之前有鹅蛋那么大,这会儿只有鸭蛋大了!”
“妈,二憨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,这点小伤它不用管它,过两天它自己就好利索了,你是没见过那只母熊,那伤的才叫重!但我只是给她伤口缝起来,过两天它就缓过来,能吃能拉,还住到二憨窝里去了。”
“那能一样么!那纯野生滴!没人疼没人爱!
咱二憨从小被你养大,明明有人疼,为哈不疼它?
也就是你不靠谱,换做我!小二憨指定比现在……”
“行行行,妈,你说的都对,我吃饭了。”戴松受不了溺爱小熊的老娘,连忙打断,呼噜呼噜吃起面条。
结果江卫琴又道,“喔对了!你一说吃饭我想起来了,下午你睡觉那阵儿,多少乡亲到咱家,想见小熊,都让我给推了。”
“嗯~是该推了,不然咱家不成动物园了么!”戴松含含糊糊。
“然后他们就问,晚上巡屯,小熊会不会跟着。我说不知道,一个个好像都说去问齐顺利去了。”
“那齐顺利来过么?”
“没。”江卫琴摇摇头,“要是齐顺利来,我就直接说齐顺利来了以后的事儿了,就是没来,我这才和你说呢嘛?
老儿咂,你打算咋整啊?一会儿要不要带小熊出去巡屯啊?”
戴松将嘴里的面咽下,皱眉琢磨了片刻,看对面的戴柏也是一脸期待,
“带着吧,二憨进屯,终归是有‘任务’的,该表现的还是得表现,不然容易落人口舌,哥,你好些日子没和我一块儿了,今晚我去打个招呼,你和我一组成不?”
“那必须啊!”戴柏表情瞬间灿烂,“到时候我帮你照看小二憨!”
“成!”
兄弟俩吃饭的功夫,江卫琴却抱着面盆走出屋子。
“妈?你干哈去?”
“给二憨的面过过凉水!你俩吃饱了,人家二憨还饿着肚子呢!跟着你俩巡一夜,它肚皮不得饿扁咯?”江卫琴一出屋子,小二憨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。
兄弟二人透过窗户,看到老娘江卫琴去到水缸边,敲开冰层,舀冷水过面,
而小二憨则人立起来,撅着唇皮子,好奇地打量着忙忙碌碌的江卫琴,
时不时凑凑热闹,帮一帮倒忙,惹得江卫琴嬉笑着拍打二憨敦实的肩背……
戴松嘴角微勾,只觉岁月静好,继而看向对面的戴柏,
“哥,最近你和嫂子?”
戴柏脸色一凝,翘起的嘴角瞬间僵住,“咳咳,提这干哈?”
“不是,你都休息快半个多月了吧?再不出力就快溢出来了!我都看见了,妈给嫂子鸡蛋的时候,她瞪你来着。”
戴柏摸摸脖子,显得很是不耐,“松子,你是完成任务了,不愁了,再响一炮那就是额达成目标,‘干活儿’的时候,那是享受。
但你嫂子不一样啊,你嫂子她着急啊!
你是不知道,我被她折腾一次,感觉能轻一斤!”
戴松咧了咧嘴,想起前段时间戴柏每天枯槁的神情,俩蛋子儿不自觉缩了缩。
“哥,这事儿要不我让小婉和嫂子说说?
适可而止,过犹不及啊,给你整得每次都和上刑场似的,对这事儿一点想法都没有,中标的概率确实高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