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已经长大的牲口剌口子拆弹非常容易感染,而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,人受伤了都没有药用,更别提给牲口上药,
被开刀拆弹的牲口若是伤口感染,基本死路一条。
这对生产队来说是莫大的损失。
而夹棍劁的优点就是无外伤,只需要找两根棒子,夹住牲口的炮卵子,然后抡圆了胳膊使劲敲打夹棍,让夹棍将输·精·管勒断即可。
当然了,这个过程可能因为输·精·管没有完全砸断,过一阵又长回去了,
故而反反复复,需要两次甚至三次才能做干净。
“那你咋知道有没有劁利索啊?”戴松脸色微忌。
“那简单啊~”江卫琴一脸得意,“就说那板牙驴吧!我们几个人儿给它放倒了,我用两根铁管给它一夹,哐哐一通敲!
那家伙叫唤的!屯部里干的活儿,屯口都能听见动静!
所有人都说可以了,但只有我知道,还不够,还得继续,最后是给那铁管敲弯了才停。
管子敲弯,我心里也不太确定,
但当时大伙儿都在,我就没展露关键,当天忙完就和大伙儿一块儿下工了。
等确定是在第二天早上。
我早了一个钟去生产队,去看那板牙驴,我就伸手,掐住那驴卵子,
捻那对卵子,看里头有没有连到炮上的‘经络’,摸了半天,现确实没了,都空荡荡、断干净了,这才确定成了。”
戴松听的额头微汗,似乎明白为什么老娘能完全拿住生产队那帮牲口了。
有这手艺,哪个带把的见了不怕啊?!
而江卫琴似乎看出了戴松的担忧,忙道,
“哎呀你睡觉去!放心,小二憨算听话好带的了,我指定能搞定!别担心!”
戴松点点头,转身进屋,心说不担心你,担心的其实是小二憨……
待到南春婉轻手轻脚进屋,叫醒酣睡的戴松,已是夕阳西斜。
趁着小盈盈挺着小锅肚睡得香甜,戴松拉过媳妇儿小小地亲热了一会儿,
两人你侬我侬,都和柴火似的晾了好些天了,基本一个火星子蹦上去就能点着,也就时间不允许,两人只能蒙着被,靠在炕头悄摸“素”了一会儿。
戴松倒是还好,一根铁棍能承载的花头终究有限,
再加上是大白天,小媳妇儿也放不开,差不多也就得了。
反而是南春婉,主动挑火,结果被变着花的亲热了几下,就缩在戴松怀里,哼哼唧唧和全身骨头都化了似的,动弹不得。
简单过了把瘾,见小媳妇儿面若桃花,眉眼含水,神情愈勾人夺魄,戴松不敢再“嘚瑟”了,生怕耽误了时间,只得在她旋上深深香了口,
“我先出去,你在屋里休息一会儿~”
南春婉眸子闪烁,刚想开口,却听戴松继续道,
“没事儿,妈要是问起来,我就说你在照看盈盈呢~”
而堂屋,戴柏已经盘腿坐在小床上,抱着盆面条秃噜的响亮。
在床边,二憨正板板正正地坐着,即便是从屋里出来的戴松,也完全不能让小熊的视线从面条上转移。
戴松眯起眼,瞅着二憨,表情越来越扭曲。
但不是奇怪二憨这幅有了吃食就忘了人的样子,而是二憨的大脑门,秃了!
上面还均匀地涂抹了黄褐色的药酒,灯光一打,和周围微白的底色形成了显眼的色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