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么?那真谢谢你和小婉了啊!”戴柏差点绷不住哭出来。
“但是哥你也别激动。”戴松打断了戴柏,“小婉顶多和嫂子说说过犹不及的道理,你该交的公粮可一顿都免不了。”
“没事儿没事儿!”戴柏指了指面前的大盆,“同样一顿公粮,有的人,吃这些,就饱了。”
他又指了指屋外的水缸,“你嫂子,为了能有孩子,每次都照那个量嚯嚯我!
松子,你有没有体验过,被榨出血的感觉?
不止是抽抽了!我感觉都看见太奶了!”
“……”戴松无言以对,哥嫂在这方面都是可怜人,谁也没错儿,除了安慰的话,他啥也说不出,
可偏偏,戴柏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。
好在江卫琴及时端着过好水的面条回到屋中,兄弟俩人纷纷闭嘴。
戴松找了个机会小声逼逼道,
“哥啊,我一会儿出门前和小婉说说,让她找机会和嫂子聊聊,明儿你好好表现一次,别有啥心理压力,好好享受就完了。”
“诶!”
戴柏长叹一口气,转而看向乖乖坐在地上的小熊,它正昂盼着江卫琴给面条调味拌菜。
所谓的调味自然不可能和人吃的一样,又是大酱又是盐糖的,按江卫琴的说法,每一份调料,都有讲究;
一把盐,补充盐分,
两根大白萝卜,通气儿,
最后再加一枚蛋黄——中午剩下的,蛋白留给不吃蛋黄的小丫头了。
二憨酷嗤酷嗤吃的香的不行,给戴柏看得,脸上的烦恼瞬间消散。
这不由得让戴松感慨,要是放后世,给二憨开个直播,每天就播它吃吃喝喝,估计能把小熊的伙食费赚出来,效果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凑出钱给二憨圈块儿空地盖个熊山……
而小熊则因为中午一顿填的扎实,胃口十分有限,
一大盆面(至少五斤)吃了一大半,二憨就挺着肚子,嗝嘎地打着饱嗝,想溜了。
“诶诶!咋还剩饭呢!回来回来!”
江卫琴揪住了二憨小耳朵,给它拽到面盆前,“吃光嗷,这才多少面?你这么大一熊,怎么这么点儿都吃不掉?”
二憨小眼睛泪汪汪的,这次倒不是委屈了,纯粹是给吃撑了,给顶的。
可架不住江卫琴已经搬了小马扎过来监督,二憨“噗噜噜”叹了口气,只好趴到地上,一嘴筒子扎进面盆里,造的面盆咣咣响,可仔细一看,里头的面完全不带少的,嘴筒子边还咕噜咕噜冒泡泡。
“啧!玩呢!”江卫琴有些生气了。
从艰苦年代苦过来的,受不了别人在眼前糟蹋粮食,就算是小熊也不行。
江卫琴使劲拍了下二憨屁股,抽得二憨一个机灵,
“都给我吃了嗷我和你说!在跟我玩儿,你看我削不削你!”
“呼~吭……”二憨扬起沾着汤汤水水的脸,惶恐地应了两声,继而愁眉苦脸地继续干饭。
但面这种食物,吃的快还好,但要是吃的慢,那还赶不上面坨的度,
小二憨现面盆里的面光吃不少,起初还只是急的昂昂叫唤,
到后来就开始害怕了,一个劲的往后缩,一路退到墙根儿,死活不愿意再靠近面盆,
逗得戴松乐了半天,最后也是被江卫琴瞪了一眼,这才屏住笑脸,耐着性子给小二憨解释清楚。
“呼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