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荐来到底干什么?”
“我以为还能度他。”其他,万江海都未言。
拂尘朝天扬,宽大的衣袖随风起,白骨怎么看都是一副奸臣样,“嗯,就是这样,现在你们已经有小宝宝了。”
话落,万江海转头就走,真得看不下去了。
乌兰贺进退两难,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我喂孩子。”
“你有奶吗!”
下崽大法做完,还起歌舞。听那丝竹如歌,看那美人千万,知道昏君什么样吗?知道纵情声色的昏君又是什么样吗?乌兰贺今日全见了,那人就是白骨!
她跑到跳舞的美人丛中,如进蝴蝶园,一会儿一个扑人家的纱,一脸陶醉,“好漂亮。”
乌兰贺如坐针毡,如履薄冰,如临深渊。这是多么荒诞的盛宴,白骨扑抓美人,兵将摸肚喝安胎汤;王上举杯豪笑;万江海持米浆,割血入浆喂婴孩;猫狗穿道袍在王城席间追逐。
这世间可能只有乌兰贺一个正常人了,他正常到两眼失去神采,与世格格不入。
“国师,何时能见子嗣?”王上捧酒敬白骨。
白骨抓一把轻纱蒙在脸上,“明天!”
兵将大惊,纷纷捂肚。
王上敞怀大笑,“明日复明日,子子孙孙用之不竭!爱卿今夜不归,一同见证。”
乌兰贺双手擦了擦脸,以做镇定,“王上,为保明日安然诞子,我与国师去备些药。”
乌兰贺从美人堆里把白骨扛出,示意小圆和熊孩儿,现在不跑,更待何时。
然身一出,御林军就围来。王上持酒杯相敬,“需要什么药材,宫中皆有,报上来。”
这话就是走不了了,乌兰贺只能坐回去。
纱蒙在白骨脸上,她依然笑嘻嘻,“小黑,明天我们就可以接生了。”
她期待着明天的小宝宝,轻纱覆面,更显她天真娇俏。
却有大臣义愤填膺跪出,指她大骂,“王上,岂能任由她以紫乱朱,荒唐作恶!”
她歪头瞧瞧他们,他们看白骨女子为臣极为荒诞,白骨也看他们荒诞。她盯着他们的下巴,那些多余的头发随下巴动个不停。
他们都在骂:
“王上,男子岂能生子!”
“王上,你不可再听信大总管之言,他蒙蔽君主啊!”
“王上,她是女子,何能当国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