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那针是那老妇验尸时打入,若那老妇就是方夫人,那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戏耍和羞辱。
乌兰贺谨慎看了她一眼,“也许在她那儿,人死了不代表恩怨结束。她先杀你师傅,下一步就是你。你想,她能扮个青楼老妇跟我们上虎头山,就是盯着我们了。她离开山洞又扮做你,定然别有阴谋。”
白骨凝眉难舒,“什么阴谋?她若以我的名义作恶,那也是山下人所做常事。”
“那哪说得清楚,你都不知以前有没有得罪她。何况人变态起来,连变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”
风一道道吹来,空气中出现了血腥味,白骨嗅到了,她转头跑向另一头。
乌兰贺跟在她身后,她走得很快,拨开交错的树叶,乌兰贺随着她走,但并不知道前方是什么。
她跟着血腥气味往前,哇哇的啼哭声传来。
白骨冲了过去,声音就在层叠的树枝下。
“白骨,你小心点。”乌兰贺随手捡了根树枝,递给白骨。
白骨慢慢拨开堆叠的树枝,埋在下面的是个婴儿,婴儿趴在一个女人怀里哭着,可那女人已经死了。
尸体躺在杂乱的野草之地,面容平静。白骨心口翻腾着什么,但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。
乌兰贺踩着杂草闭着眼,先把孩子抱了起来。
“你可得冷静,不然得晕了过去。”乌兰贺着实担心她,她又犯呆了。
“她是虎头山上的女人,生崽后被人丢来的。”白骨认出了女人,声音显得沙哑低沉。
“冷静,冷静。”乌兰贺巅着孩子,又望着白骨。
白骨深呼吸了几下,平静下来后蹲下查了尸体,“刚死没多久,被内力震破了内脏,杀她之人武功高强。”
“不会也是方夫人吧,我们刚才就看到了她。”
“她扮成我,专门来杀虎头山的女人?”白骨环看了四周,在女人的尸体边没有一点脚印,草丛被夷为平地,树枝全部震落,这就是功力震及之处。
“白骨,你看那儿。”乌兰贺发现了异样。
第10章白袍魔头
离女人的尸体东南一里处,有只缠着佛珠的人手。
白骨拨开林间杂草,乌兰贺在后面,护着婴孩的头,莫叫他看了去。
草丛里那里躺着屎尿臭的死人,手缠佛珠,呈握拳之状,脸上皮已经没了,满脸糊着血,玉石袈裟与土相融。
乌兰贺当即闭目不敢动,他被这血肉模糊的死人脸吓到,“这也太变态了,杀人剥人脸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