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转身,他腰间一紧。
不知那是什么缘故,乌兰贺就被她揽腰抓过。他眼瞧九节鞭甩出,更不知甩到了什么,反正他眼前就是白骨。
“低头。”白骨道。
“什么?”乌兰贺不知该不该照做。
“蹲下。”
“啊?”
乌兰贺膝盖被白骨一踢,他不得不跪下。
此刻视线正对着她的衣襟,乌兰贺脸立刻烫了。
是啊,男人太坏了,连他也逃不过。乌兰贺啊乌兰贺,你的色心简直丧心病狂。他骂着自己,拼命把目光移开。
可他又见了她下颌线,她的下巴,她的朱唇实然离他很近。她身上像散出无数道钩子,钩住了他的目光,又钩着他的人不由自主得要靠近。
“小黑,有人跟着我们。”
寒意从脊背处直接透来,乌兰贺的色心掉到了底处,取而代之的是恐惧。
冷风哗然而过,一身白影从乌兰贺头顶横飞而去。抬头时,白骨面具映入乌兰贺眼中。
与初来虎头山时所遇一样,可此人绝非那日所遇,乌兰贺确信于此。
乌兰贺被白骨拎起,人在白骨身后划了半道圆弧。站稳时,惊慌未定,白骨已追了上去。
三道银针飞来,扰乱了白骨的行迹,她躲闪后白袍就已无踪影。
细针入木,深浅不一。乌兰贺拔出一根扎得浅的,那是三寸之长。
“天,那方夫人竟然装成你,她定然认识你!”乌兰贺奔向白骨,白骨面具和三寸银针不停闪现眼前。忽而,他想到了什么,他急忙从兜里拿出了另一根针,“不对不对,这事更不对。”
乌兰贺举着两个针,一根是那白袍魔头刚才放出的,一根是褪了血水的,两针都是白花花的。
“你师傅尸体上的针若随尸体久陈,怎会与新的一样?”乌兰贺想到的古怪处就是这儿。
白骨与他相视而望,亦是惊然。
“上当了,”乌兰贺懊悔不已,“那验尸的老婆娘就是方夫人。谁都不肯上虎头山,就一个青楼的老妇敢上,我还当人行侠仗义呢。”
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我师傅都已经死了。”白骨的声音起起落落,人显然恍惚。
是那老妇说尸体有恙,她就再次割下师傅身上的一块肉,挖出了三寸长的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