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兰钰的尸身停在庆阳宫不曾发丧,政务折子仍旧按贺兰钰没死前的惯例,一律送到东极殿来,由褚绍决断。 褚绍眉头紧蹙,撑着额头将眼前薄薄一份奏折重重丢在一旁,伸手去拿茶盏,却骤然被滚烫的杯壁烫到了手背。 他烦躁地斥一声,抬腕将那茶盏朝着一旁空着的坐榻扫了下去。 下人不敢多言,正瑟缩之际,贺赖巴林背着手走进来,一手护在胸前,用贺兰族的旧俗给褚绍行了个跪礼。 褚绍正烦躁,很敷衍地答一声,巴林也不在意,躬下身亲自一片片拾起溅落一地的碎瓷片。 褚绍见状终于开口:“这是下人的事,巴林,坐吧。” 巴林闻言在一旁木榻上坐下,宫人忙着打扫地上的狼藉,一边摆着的茶水还没来得及换,他伸手碰了碰,杯壁余热未消。 “刚刚是何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