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!叶老鬼真是走了狗屎运!那吉洲小儿,不过是仗着有几分蛮力和明川留下的些许底蕴,竟如此嚣张!”
苏鸿祯咬牙切齿,吉洲名声越响,就越是衬托得他青城御法宗当初被打脸得厉害,尤其是苏昊,至今还在炎阳洞闭关,心结难消……
不行,之后得想个法子,给吉洲使个绊子,不能让此子越发嚣张。
……
清风羽门,任务大殿。
吉洲和叶褚涵刚交完任务,领取了丰厚的贡献点和奖励。
叶褚涵正美滋滋地清点着收获,却见吉洲径直又。。。。。。
夜雨落在云坪村的瓦片上,像无数细小的手指敲打着沉睡的记忆。林小满坐在堂屋的老木桌前,一盏煤油灯在风中摇曳,映出他脸上深浅不一的影子。窗外雷声低滚,仿佛天地也在酝酿一场无声的对话。
阿枝推门进来,发梢滴着水,手里抱着一台刚从快递箱里拆出的设备??那是最新版的开源觉醒笔原型机,由贵州苗寨团队改良,加入了陶土共振腔和竹纤维导电层,能在无网络环境下实现基础语义解析。她将它轻轻放在桌上,眼神里有种近乎虔诚的光。
“他们说,这叫‘泥土之声’。”她写下这句话,笔尖顿了顿,“第一个用它说话的孩子,是个聋哑牧童。他画了一整面山坡的羊群,每一只都朝不同方向奔跑。AI还原后发现……那不是乱画,是风向图。他知道明天会下雪。”
林小满没说话,只是伸手摸了摸那支笔。它的外壳粗糙,带着手工打磨的痕迹,不像工厂流水线上的冰冷产物,倒像是从大地里长出来的。他忽然想起苏娅第一次握笔的样子??颤抖、迟疑,却坚定地在墙上写下他的名字。那一刻,她不是在求救,而是在确认:**我存在**。
手机震动起来。是陈教授发来的视频会议邀请,标题只有两个字:“紧急”。
会议室里很快聚集了七个人。日内瓦的人权代表面色凝重,日本脑机接口专家眉头紧锁,非洲教育组织负责人甚至没来得及换下沾满红土的外套。屏幕中央跳出一份加密文件,标题赫然写着:
>**《全球非典型表达儿童数据异常波动报告》**
“过去三个月,”陈教授的声音沙哑,“有超过三千名使用觉醒笔的孩子,在系统中标记为‘沉默中断’。”
林小满心头一紧。“中断?是指停用设备?”
“不。”阿枝快速翻页,手指微微发抖,“是指……他们的表达信号突然消失。不是死亡,也不是失联,而是像被某种力量‘覆盖’了。”
数据图表展开:印度、肯尼亚、秘鲁、乌克兰……多个试点区域同时出现断崖式下降。更诡异的是,这些孩子在消失前的最后一段记录,几乎一模一样??一段重复的节奏,三短、三长、三短,正是最初苏娅发出的SOS信号。
“他们在模仿最初的呼救。”林小满喃喃,“可为什么?谁让他们这么做的?”
就在这时,桑杰猛地抬头。“船长不对劲。”
众人转头看向角落。那只藏獒蜷缩在垫子上,耳朵紧贴脑袋,身体不断抽搐,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咽。它颈后的毛发根根竖起,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无形的压力。
林小满立刻起身,拿出便携扫描仪贴近狗儿的太阳穴。屏幕上,脑波图像剧烈震荡,呈现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模式:高频脉冲叠加在原始情绪区,形成规律性的波列,宛如某种……指令流。
“它被‘编程’了?”日本专家失声。
“不是编程。”阿枝迅速调取对比数据,“这是外部信号入侵。频率与觉醒笔接近,但带有压制性谐波??就像广播电台强行插播广告,把原来的节目盖掉了。”
房间里一片死寂。
林小满缓缓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雨更大了,远处山峦隐没在雾中。他知道,这场战争从未停止,只是换了战场??从废墟下的生死营救,变成了意识深处的争夺。
第二天清晨,他召集了所有孩子。
教室里坐满了人,最小的六岁,最大的十五岁,有的口不能言,有的耳不能听,有的终年蜷缩在轮椅上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:曾被人定义为“残缺”,如今却成了最敏锐的倾听者。
林小满站在黑板前,写下一句话:
>“你们的声音,从来都不是噪音。”
然后他播放了一段音频??来自那三千个“沉默”的孩子最后传回的信号。起初是杂音,但在觉醒笔AI的降噪处理下,逐渐显现出一段童声哼唱,依旧是那首云坪民谣:
>风不来,船不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