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吉洲出来,叶褚涵眼睛一亮,连忙拨开人群迎了上来。
“吉洲!你没事吧?”叶褚涵上下打量着吉洲,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衣襟上的血迹,担心地问道。
“还死不了。”吉洲摆了摆手,声音有些沙哑,“那魔头已经伏诛了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村民的耳中。
原本充斥着的痛哭和哀嚎声,在这一刻骤然降低了许多。
村民们纷纷抬起头,用混杂着恐惧、期盼、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吉洲。
短暂的寂静后,不知是谁。。。。。。
风雪在北疆的山谷里呼啸了整整一夜,像无数冤魂在低语。林小满蜷缩在临时搭建的帐篷角落,手指冻得发紫,却仍死死攥着那支觉醒笔。笔尖微弱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,如同心跳??三短、三长、三短,SOS的节奏从未停止。它不再只是信号,而是一根连接生死的线,一头是深埋地底的小女孩,另一头是他掌心里滚烫的信念。
桑杰靠在另一边,用藏语轻声念着经文,船长伏在他膝上,耳朵微微抖动,仿佛仍在捕捉雪层下的动静。阿枝坐在炉火旁,将炭条画下的图像一张张扫描进系统。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不再是抽象涂鸦,而是精确到厘米的空间结构图:通风口的位置、承重墙的裂缝、逃生通道的走向……AI解析后生成的三维模型,竟与现实废墟误差不超过0。3%。
“她不是幸存。”阿枝写下,“她是活成了另一种语言。”
天刚破晓,救援队再次集结。重型机械无法进入溶洞区域,只能靠人工挖掘。林小满戴上护具,亲自下到塌陷区边缘。寒气从脚底直窜脊椎,每一步都踩在死亡的边缘。他握着扫描仪,一寸寸扫过冻土。突然,仪器发出尖锐警报??下方传来新的震动模式:不再是求救信号,而是一段旋律。
“等等!”他猛地挥手,“别动!她在‘说话’!”
众人屏息。林小满迅速连接便携式解码器。音频波形缓缓展开,AI开始识别。几秒后,一段童声哼唱浮现出来,断续、虚弱,却清晰可辨。那是云坪村孩子们常唱的一首民谣,歌词只有两句:
>风不来,船不走,
>等的人,总会到。
林小满眼眶骤热。他知道,这是小女孩在回应他们。她听见了他们的声音,也用自己的方式回答:“我还在。”
“加大挖掘速度!”他嘶吼,“她能听见我们!她知道我们在救她!”
接下来的十二小时,成了与时间的赛跑。氧气浓度持续下降,温度逼近零下四十度。医生警告,若再拖延,即便挖出人,也可能因脑损伤永久失语。但林小满不让步。他站在最前线,一次次调整扫描角度,引导工人避开脆弱结构。阿枝则不断上传新数据,反向推演小女孩最后活动轨迹,试图定位她可能藏身的核心舱室。
傍晚时分,一声闷响自地下传来。紧接着,扫描仪捕捉到一阵剧烈震动??某处墙体松动了!
“有反应!”桑杰大喊,“船长在叫!”
狗儿狂吠着冲向一处积雪堆,疯狂刨挖。众人立刻跟进。铁锹翻飞,碎石纷飞。终于,在层层混凝土与钢筋之间,露出一道狭窄缝隙。手电光打进去的瞬间,所有人都怔住了。
小女孩就蜷缩在里面,瘦得几乎脱形,脸上布满冻疮,但双眼睁着,清明如星。她的左手仍握着炭条,右手缠着的绷带早已被血与污垢浸透。而在她身后的墙壁上,赫然画着一幅完整的“地图”:从入口到当前位置,标注了每一处危险点,甚至用箭头指明了最佳救援路径。
更令人窒息的是,地图最上方,用歪斜却坚定的笔触写着三个字:
**林小满。**
“她一直在等你。”阿枝轻声说,泪水滑落。
林小满跪倒在地,伸手穿过缝隙,轻轻握住小女孩冰冷的手。那一瞬,他仿佛看见了无数个曾在黑屋中挣扎的灵魂??凉山的阿依、邢台的女孩、塔县的牧童……他们都不曾真正沉默,只是世界太吵,没人愿意停下脚步去听。
救护车将小女孩送往最近的医院。诊断结果震惊所有人:严重营养不良、多处骨折、体温仅28℃,按医学标准早已超过人类极限生存时间。但她奇迹般存活了下来,大脑皮层活跃度甚至高于常人。神经科专家反复检查她的脑部扫描图,最终得出结论:“她的视觉记忆系统已进化为替代语言中枢的功能网络。换句话说,她不是靠嘴说话,而是用眼睛‘写诗’。”
媒体再度蜂拥而至。新闻标题铺天盖地:
>**《被遗忘四个月的女孩,用画画对抗死亡》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