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汪县令派去的衙役将昨天雷铭给小蛋子的跌打酒拿来了,不过跟来的还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。“这便是当日陈兵长拦下的罪证,经鉴定是毒药无疑。”汪县令说到。“县老爷,可否将你口中的“罪证”给我仔细看看?”雷铭问到。“雷铭,你是不是当在座的各位都是傻子,万一你直接将罪证喝下,那还不成了死无对证?”陈平张口讽刺道。不过他刚说完,在座的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,陈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是有多蠢了。“陈大爷,你小时候被猪亲过吧,这种笨得不能再傻的话亏你说得出来。”雷铭鄙视的看了一眼陈平,继续说到:“县老爷,实不相瞒,这瓶药是我给张小强的,昨日……”雷铭将昨日在城门口和小蛋子相遇的事说了一遍。“年轻人,这毒真是你配的?”刚才跟来的老头开口问到。“是药三分毒,你可以那么理解,但这是一瓶货真价实的跌打酒。”(雷铭)“小小年纪不学好,说谎就罢了,可为什么要学这种歪门邪道害人!”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说到。雷铭见这人好歹说不清,也就没再搭理:“县老爷,请把药给我看看。”“你,把罪……药给他看看。”汪县令吩咐取药的衙役道。衙役将药呈到雷铭面前,雷铭没接,只是看了两眼,笑道:“没错,这的确是我昨天送给张小强的跌打酒。县老爷,我有一事恳求。”“什么事,说来听听。”(汪县令)“我恳求你们将我的双手打残。”(雷铭)“什么?”不仅是县令,包括陈平和老头,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“雷铭请汪县令,让人将雷铭的双手,打残!”雷铭一字一句说到。“雷铭,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(陈平)“口说无凭,这是最快能证明这药不是毒的方法。药是我配的,药效我再清楚不过,将我的双手打残,把药涂在伤处,是非曲直一目了然。还有,这药虽然不怎么好喝,但也绝对喝不死人,如果你们不信,我可以喝两口给你们看。”(雷铭)“这……”汪县令有些六神无主了。就在这时,老头开口了:“好,就按他说的去做。年轻人,老夫也但说无妨,你的口中的跌打酒是毒药的鉴定,是老夫亲自下的,你恐怕还不知道老夫的身份吧?”“你谁啊?”(雷铭)“!!!”老头显得有些激动,这小子咋也不客气下,做个尊重前辈高人的姿态也好啊:“老夫正是……皇家御医馆药房麾下三品堂副堂主,至于名讳你就不必知道了!”“噗呵呵……”雷铭差点笑出声来,李仙仁就是皇家顶级御医,服侍皇家直系成员的,这个连御医都不是的芝麻官,简直是大象鼻子插葱。陈平有些尴尬,悄悄拉过老头附耳说了几句,老头脸都吓白了。“既然副堂主都那么说了,那就这么办吧,执行!”听了老头的话,汪县令似乎也胸有成竹不少,直接同意了。“哎,等……”没等老头再说话,两个衙役啪啪两棍直接给雷铭的双手干废了,雷铭痛得眼泪差点没飙出来,不过依然笑得很灿烂。“雷铭,现在可以擦药了吧?”汪县令问到。“擦!快擦,疼死我了!喔嚯嚯……”(雷铭)“让……让老夫来吧!”(老头)老头一把推开衙役,拿过衙役手中的跌打酒,不管是不是毒药了,手法娴熟而颤抖的涂抹在雷铭的伤处。果然,不一会儿的时间,血也不流了,淤青也不见了,手又能动了,雷铭捡起跌打酒又喝了两口,这味道是真的差啊,看来以后得改良了。“陈平,你这下可把老夫害惨了!”看到果真复原,老头恶狠狠的对陈平小声道。“这事怎么能全怪我,是你说这是毒药来着!”(陈平)“还不是你一口咬定,老夫也就不多猜疑了,况且这药的确十分古怪!”(老头)“我哪懂这些,你自己不也说这药黑不溜秋的,味道也不对,才断定是毒药吗?”(陈平)“那现在怎么办,诬陷和冤假错案可是要被贬官流放的!!”(老头)“不怕,只要那姓王的一口咬死张铁蛋要杀死他一家,我们就还有挽回的余地!”(陈平)两人私底下的窃窃私语只有他两才听得见。事情的真相往往很简单:昨天陈平拦截小蛋子只是单纯的刁难,没想到小蛋子手中的跌打酒成了导火索。陈平找到为御医馆卖命的老头,让其鉴定是否是毒药,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,最后不仅是老头,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这就是毒药,然后打听到大蛋子最近和邻居王氏闹别扭,又买通汪县令找麻烦,实施这一系列恶心李仙仁的邪恶计划。没错,陈平为了恶心李仙仁,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。,!“县老爷,如果不出意外,明天我有三告要告上朝廷!”被那么一打,也激起了雷铭的血性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将这群“大老虎”一撸到底。“我一告医官诬陷我救命的药是害人的毒毁我名誉!”雷铭看向老头道,老头则是哆哆嗦嗦找各种理由求饶。“大大大……大人!!!小的该死!小的该死啊!”没等雷铭说完,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从后方人群传来,一路挤到最前面,扑通一下跪在雷铭面前。“蠢货,不好!”陈平一见大事不好暗骂一句,直接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了。“陈大爷,您这是要去哪啊?”雷铭眼疾手快拦住了陈平的去路,就好似昨日陈平拦住小蛋子,让陈平体会到了一次绝望。“我我……我肚子疼,上个茅厕。”(陈平)“公堂之上,岂能让你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!”汪县令也豁出去了,今天这事传出去早晚都得死,干脆能拉一个下水就拉一个下水。陈平一脸死灰的瘫倒在椅子上。“公堂之下是……”(县令)“大人,小的是大蛋子的邻居……”(王氏)邻居王氏吓得也不管汪县令的态度了,把能说的不能说的一口气全说了一遍,包括收了陈平黑钱的事。“大人,小的只是被陈兵长威胁收了黑钱才冤枉张哥一家的,请明鉴啊呜呜呜……”(王氏)“哦!”在场的吃瓜群众都惊叹不已议论纷纷。哎,真是不怕神对手,就怕猪队友。雷铭心里叹道,若不是王氏主动出来伏法认罪,雷铭还真的很难证明王氏诬陷小蛋子一家。“王氏,你居然做伪证误导本官冤枉好人,本官要判你杖刑五十!”(县令)“大人不要,大人开恩啊大人!大人救我,大人救我啊大人!!”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雷铭的大腿哀求。“你……你先撒开,这事不能全都赖你,还有陈平,和那庸医!”雷铭顺势把这两人也牵了进来。“雷公子,这事老夫全然不知,是陈平指使我做的!”(老头)“什么?!你自己学艺不精误断假药就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!”(陈平)“事情败露了,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?!你给我的黑钱现在就放在我药房的桌上呢!”(老头)“汪县令快让人绑了他他就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!!”(陈平)“肃静,肃静!公堂之上……”(陈平)就这样,本该看出好戏的陈平和老头变成了被看好戏的人,在场的吃瓜群众自然也都心知肚明,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。很快,雷铭托李仙仁找朝中的朋友处理了这件事。判罚结果下来:王氏收监一年;汪县令被贬还乡;老头有些惨,甚至有些无辜,从副堂主给干到一个看药房大门的;而整件事的主谋陈平,则被流放到了原西部的边境放羊,甚至连家都被抄了。:()极品:铸器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