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刚刚还在看蛋一家游街示众的百姓都挤到了县衙门口。“大婶,你们这么多人是去哪啊?”“你不知道吧,我在路上听他们说县衙送粮食。”“送粮食?俺咋听说是送银子咧?!”“都送都送,听说是上面给地方派救济,送米又送钱啊!”“是吗,还有这种好事,我也去看看,说不定还送老婆呢!”“县老爷,我听说这里送老婆,在哪呢,让我们看看啊!!!”“……”人群议论纷纷,话题越来越离谱,吵闹声越来越大,人也越来越多,把县衙门口挤得水泄不通。“吵什么都吵什么!都给本官安静!何人击鼓!!”正在县衙后院数银子的县官,出来看见外面一堆人围着县衙,皱了皱眉。雷铭击鼓不止是为了等县衙的人出来,更重要的是等看热闹的吃瓜群众。“是我啊县老爷,我是来击鼓鸣冤的。”雷铭放下鼓棒,嘿嘿一笑说到。“击鼓鸣冤也得看时辰,你看清楚这天都要黑了!有什么事明日日上三竿再来击鼓,本官现在需要休息,不审案子!”县官一瞪眼道。“县老爷现在当真不审?”(雷铭)“不审!你要再敢聚众闹事,本官只能将你扣下!”(县令)“那好吧。”(雷铭)县官以为雷铭要走了,也懒得再搭理他,正要转身的时候却听到雷铭又开口。“县令玩忽职守,胡乱判案,以休息为由对百姓的冤屈不管不顾啧啧啧。”(雷铭)“小子,你说这话什么意思。”县官站住脚步,回头冷冷问到。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当成家常,在吃饭的时候和我舅舅聊聊,至于明天这事传不传到宫里某位大人耳中这就不好说了。”(雷铭)“呵呵,你咋不告诉天桥底下说书的等等,你刚才说什么?”(县令)“我说什么?当我没说,先走一步,告辞。”(雷铭)雷铭举手过头顶抱了抱拳,又故意把腰间的玉佩露出,抬腿就走。县官似乎才反应过来雷铭刚才的话,又看了看雷铭的穿着,虽然普通,甚至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,但腰间的玉佩一看就是王宫贵族佩戴之物,就好比一辆十二手五菱宏光贴着京a888的车牌,于是赶忙上前拉住。“公子留步,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?”(县令)“我姓雷,单名一个铭字。”(雷铭)“那雷公子可否移步府上一坐?”(县令)“做客就不必了,我还要回家吃饭呢。”(雷铭)雷铭只是随口一说,县官以为是在暗示他什么,吓得他背后直冒冷汗。“公子有话好说……吃饭不急一时的嘛,您说个地,咱可以慢慢聊,醉味楼怎么样?”(县令)“嘿嘿,那就好说?”(雷铭)“好说,好说!请。”县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雷铭也给了县官一个台阶,再次击起了登闻鼓,县令这次也学乖了,清了清嗓子问到:“何,何人在此击鼓啊?”“是我啊县老爷,我是来击鼓鸣冤的!”(雷铭)“呃你要鸣什么冤啊?”(县令)“喂,流程错啦,你审案子都不走流程的吗?堂都不升!”雷铭上前小声提醒到。“啊对对对,走流程,走流程!咳咳,那你要鸣冤就请到公堂上说吧。”(县令)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但周围的百姓还是被雷铭和县官的“表演”弄得哈哈大笑,也都纷纷涌入县衙里看戏。“公堂之下是何人,家住何处,名报上报上名来。”(县令)“回县老爷的话,在下雷铭,家住城北来江县。”(雷铭)“你为何击鼓,有何冤屈啊?”见雷铭没跪下,县官也不敢强逼,直接问到。“县老爷,本人无罪也无冤,只是替他人伸冤罢。”(雷铭)“那么你是替谁伸冤啊?”(县令)“有两人,城北知扬县的张小强和张张”(雷铭)雷铭到这时才意识到,他只知道小蛋子叫张小强,大蛋子的名字根本就不晓得。“是张铁蛋?张小强的父亲?”县官问到。“张铁蛋,咋叫这名?哈哈哈!”雷铭忍不住笑出声来。“你是要替张小强和张铁蛋父子伸冤是吧?”(县令)“没错,在下要替这两人伸冤。县老爷,可否将他二人的罪行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?”(雷铭)县官委屈:我堂堂皇城的县令,被你一个这小子呼来唤去,我的威望何在?!“咳,大勇,你来将当时的情况描述一遍。”县官没办法,对身旁的衙役说到。叫大勇的衙役就将蛋父子的“罪行”又复述了一次,包括前因后果以及判罚。“县老爷,此案疑点重重啊。”(雷铭)“哦?这口供都签字画押了,怎么个疑点重重?”(县令),!县官装傻,他当然知道蛋父子是被冤枉的,因为他早就收了陈平的黑钱。“首先,张小强为何要跑到城外去买毒药,在皇城内不说有黑市吧,药店里有的是单独服用就能致死的药。实在不行他可以来找我,我给他配,配个毁尸灭迹的药都行,他何必多此一举”“呵呵,毁尸灭迹,雷铭,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吧?”就在这时,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,只见一个面带阴笑的年轻男子走上公堂,摇着手中的折扇说到。雷铭回头看去,觉得此人多半脑子有问题,大秋天的扇什么扇子,就没鸟他,直接对县官问到:“县令大人,公堂之上打断他人陈述观点,该当何罪呢?”“嗯,按规定,没有传令私自走上公堂扰乱秩序者,应重打二十大板。”县令也是十分不爽这男子的臭屁行为,直接下令到:“来人,重大二十大板以示惩戒!”“啊……啊?!”没等男子反应过来,县衙的人就搬来板凳,直接将其按倒就是二十大板下去,男子直接痛昏了过去。“卧槽好残忍卧槽无情。”雷铭看着男子直流血的屁股心叹。“谁家亲戚,拖走!”县令叫到,但没人理会,也就没管,给男子扔到一边去了。陈平气喘吁吁的来到县衙,望了又望,就是看不见赶在自己前面先跑来的儿子:“奇怪,这小子说雷铭跑来翻案让老子也过来,自己又跑哪去了?”不过,当陈平看到儿子被扔在一旁半死不活时,心跳直接慢了半拍。“祥儿,祥儿!你怎么啦祥儿!”陈平一边晃着儿子陈晓祥,一边喊到。“陈平兄,他是你的儿子?”县令问到。“汪县令,这是怎么回事?”(陈平)“呃……这……”汪县令目光看向雷铭,不知怎么回答。“雷铭!又是你这小杂种闹事对不对?!”(陈平)“老狗,我看你有把胡子才懒得搭理你,你要是嘴巴不干净,我也只能劝你以后少吃点屎。”(雷铭)“我……我掐死你!”陈平恼羞成怒,伸出双手,直接潮雷铭扑去。雷铭不闪不避,待陈平邪恶的双手快要掐住雷铭的脖子时,雷铭轻轻一侧身躲过,顺带还踹了陈平一脚,给踹出好几米远。“啊,好身手!”看戏的都纷纷感叹鼓起掌来。“咳咳,肃静!公堂之上禁止斗殴,都给我住手!”汪县令拍了拍桌子道。陈平想从地上站起,不过显得有些艰难,毕竟年纪大了,汪县令没有办法,只能让人去扶他起来。“汪县令,今日之事,我要你给我个说法!”(陈平)“说法?这事等退堂后再谈!”汪县令似乎有些不悦,准备让人强行把陈平和他儿子带了下去。“县老爷且慢,陈平的儿子带下去就行,陈平得留下。”雷铭阻止到。“为什么?”(汪县令)“陈平在城门口拦截张小强,认为张小强蓄意杀人的关键在于那瓶“毒药”。所以陈平是当事人,居然他来了就不该这样草草离开吧。”(雷铭)“哼,就算你不开口,老子也要看你到底能耍出什么名堂!”陈平冷哼一声道。“那好,请问县老爷,能否拿出陈平口中的“毒药”当堂对证?”(雷铭)“这……”汪县令顿了一下,不着声色的看了一眼陈平,陈平则是轻轻点了点头。“这当然没问题。你,去把罪证取来。”(汪县令):()极品:铸器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