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婉圻看着宁宸,“王爷和我家星儿。。。。。。?”
宁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冯奇正,这个憨货。
他思索了一下说道:“我和星儿是两情相悦。”
莫婉圻微微一怔,没想到宁宸会直接承认。。。不过听到两情相悦,心里也是松了口气。
虽然十几年没见过她女儿了,但宁宸身份尊贵,英姿勃发,应该是配得上她女儿。
宁宸则是岔开话题,道:“两位前辈,你们还有什么要带的吗?如果没有,我们即刻出发,争取早日回大玄。”
林鸿宵道:“就一。。。。。。
风雪渐歇,龙庭城外的鬼哭岭却依旧死寂。残阳如血,洒在冻土之上,映出斑驳暗红,仿佛大地尚未洗净昨夜的杀戮。医帐内药香弥漫,宁无咎半倚在榻上,肩胛处缠着厚厚绷带,渗出的血迹已由鲜红转为深褐。他闭目养神,呼吸微弱却平稳,指尖偶尔轻颤,似在梦中执枪破阵。
帐帘忽被掀开,萧烬步入,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密信,神色凝重。他在榻前跪坐,低声道:“少主,京都来信。”
宁无咎缓缓睁眼,眸光清冷如霜。“父亲回信了?”
“不是。”萧烬摇头,“是暗线传来的急报??三日前,镇国玺失踪。”
宁无咎瞳孔骤缩,猛地撑起身子,牵动伤口,喉间溢出一声闷哼。他咬牙忍痛,声音却愈发沉稳:“何时失窃?何人所为?”
“就在你斩灭苍魇那夜。”萧烬将信递上,“守玺宦官暴毙,尸身无伤,唯心口浮现星月印记。禁军查无可查,宫中封锁消息,但……有人在深夜见过一道青影出入相府后园,形似……宁宸大人。”
宁无咎盯着那行字,久久不语。父亲的虚影曾降临地宫,以破妄真言助他破阵,可那究竟是真实魂魄,还是仅凭玉符激发的残念?若真是父亲亲临,为何不归?若非父亲,那夜金光又从何而来?
“父亲若尚在人间,为何不现身?”他喃喃道。
萧烬沉默片刻,才道:“或许……他从未离开过星月盟。”
宁无咎猛然扭头,目光如刀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十年前第七祭司叛逃,是我亲手埋下伏笔。”萧烬垂首,“而当年真正主持献祭、唤醒苍魇分身的人,并非白瞳,而是……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‘客卿’。那人精通宁家秘术,知晓镇国玺封印之法,甚至能引动破妄真言。我曾在他离去时瞥见其左手小指缺失??与宁相一模一样。”
宁无咎浑身一震,脑海中电光石火闪过幼年记忆:父亲每逢雷雨夜必独坐书房,掌心贴于一方古印,口中默念咒文,额角青筋暴起,似在压制某种东西。他曾问,父亲只说:“此乃宁家宿命,你不必知。”
原来,父亲早就是星月盟的人?
不,不对。
宁无咎忽然冷笑:“若父亲真是叛臣,为何要留下玉符让我破阵?为何要传我破军七式?为何宁家七十二年镇国,天下太平,百姓安居?星月盟要的是乱世献祭,而父亲治下,四海升平,战祸几绝??这岂是盟友所为?”
萧烬点头:“所以我更怀疑……他是卧底。潜伏极深,连自己都快信了自己是忠臣。可一旦触及核心机密,本能便会暴露。那夜他现身破阵,或许并非自愿,而是被‘破妄真言’反噬,被迫显形。”
“所以镇国玺……是他带走的?”宁无咎眯眼。
“或者,是被玺中之物夺舍。”萧烬声音压得极低,“古籍有载,镇国玺乃上古圣皇以陨星熔铸,内封‘天枢灵核’,可通星轨、控命运。但它也是一把锁??锁住的不只是苍魇,还有另一个存在:‘第八星使’。”
宁无咎心头一凛:“第八颗星……西域铜镜后的星图!”
“正是。”萧烬取出一块残破羊皮,铺于案上。其上绘有复杂星图,与地宫星月图相似,却又多出一脉轨迹,直指西北雪山。“星月盟本有十三祭司,十二人行仪,一人镇守‘外门’。苍魇为七,它只是分支。真正沉睡的,是第八星对应的‘主神’??昔年被十三贤者联手封印于西域地渊的‘浑天魔祖’。”
宁无咎呼吸微滞:“所以父亲带走镇国玺,是为了防止它落入他人之手,开启更大灾劫?”
“亦或……为了亲自完成仪式。”萧烬苦笑,“毕竟,谁能比宁家家主更懂如何使用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