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?他也还没忘记另一事。
她的寿元。
他猜那太?史珩多?半是在骗她,妖化形成人需要经历不少劫难,寿命也随之延长。
就算是妖丹被取走,也不该影响至此。
按常理来说的确如?此,可他到底放不下心。
只消想到此事,便觉心慌烦躁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悄无声息地探出一缕妖气,想弄清楚她的丹田如?今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可尚未探到丹田,他便察觉到另一股妖气。
如?灼灼燃烧的火焰,气势昂扬地盘踞在她的体内。旁人的气息哪怕接近半点,都会引起它的猛烈追击。
探着那点妖气的瞬间,述和只觉头中仿有蜂群乱涌,刚起的欲念也一下消失殆尽。
他抬起头,无声望着她。
他的嘴唇仍旧泛着微弱的麻意,渐渐地,整个身躯都陷入了?僵麻。
最先从心底浮起的是错愕,紧接着,便被难以言喻的恼恨扑涌覆盖。
搭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收紧些许,他忽问:“除了?我,可还盼着旁人一道离开?”
池白榆还在调整促乱的呼吸,陡然听见这声问询,她想也没想便道:“没有——你想带着谁吗?”
是在骗他吗?
他分辨不清,或是不愿去细想。
述和垂下眼帘,轻声应答:“不。”
话落,搭在她腰间的手?臂微一用力?,他将她抱坐在桌上。
这次他的吻不再温吞柔和,反而?显露出些急切,像是溺水的人在拼死扑抓一截浮木。
有好几回,池白榆都感觉他咬着了?她。不过他使的劲儿并不大,只顶多?吮得她的舌尖稍稍泛麻。
当那顺着脊骨攀上的快意越发明显时?,这份亲近也隐有些失控的趋势。
他的手?搭在了?她的裙袍边沿,轻巧推开,掌住了?她的膝盖。
因着何物?也没隔,当他的手?稍微合拢时?,她便觉膝盖——连同小腿都在发麻。
他又顺势往上,最终托住了?她。
“好同僚……”他呵出急促沉重的吐息,轻轻舔了?下她的唇角,又稍往里勾,似连她的口津都要全吃了?去。厮磨间,他断断续续地揶揄,“没什么事做的时?候,便要这般躲懒么?放着椅子?不坐,偏坐我手?上。”
池白榆骂了?他一句胡说八道,尾音刚落,便感觉他的手?略微合拢些许,继而?开始来回缓缓摩挲。
她屏了?呼吸,原本搂在他颈上的手?转而?撑着桌面,压在了?一张没用过的宣纸上。
当他开始揉按打旋儿时?,她不自觉地攥紧那纸页,在静谧的书房间攥出不小的声响。
述和又开始吻她,以此引着她松开紧抿的唇,还有微微咬着的牙,使她不再压抑声息。
没过多?久,池白榆就察觉到异样。
好像有什么暖烘烘的气流盘旋在腹中,随着他不断地摩挲、按揉,那暖热的气息逐渐朝他的手?流淌而?去。
气流淌过,引起阵麻酥酥的热意,使她无意识地微躬起背。
述和极有耐心地引导着那妖气,一缕紧接着一缕,被他引至指腹,再牵引出去。
洇着湿意的手?指稍一捻,那妖气便消散干净。
他又再度抵上,继续往外引着妖气。
接连不断的快意攀上,池白榆忽捉住他的胳膊,攥紧。
察觉到她的颤动,述和手?一顿,忽说:“与他没玩得尽兴吗?”
池白榆没大听清这句,抬起发热的眼皮,问他:“什……嗯……什么?”
“无事。”述和道,忽抱起她往后退了?步,坐在了?椅子?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