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老?爷一怔,随后盯着那沓符问:“可有符效强弱之分?”
“无甚区别。”道士从他手中接过符,抽回时,他顿了下,轻笑,“只?看你想不?想用?了。”
在沈二老?爷拿到符后,管家这才从道士手里接了张符。
给他俩发完,道士走到池白榆和伏雁柏身前。
“二位,拿符吧。”他道。
“用?不?着。”伏雁柏轻飘飘扫了眼,没有要接的意?思。
道士眼珠子一转,看向池白榆:“你呢?”
池白榆若有所?思地看着那沓符。
和整体的色调一样,符纸也是黑白色的。
如果现在是在重复沈见越身亡那日的记忆,那么管家、老?爷和青鸽应该都?是死在了守灵夜里。
可这道士呢?
他是从哪儿冒出?来的,下场又如何??
还有,如果这符真有效,当年?他们又怎么会死?
倘若沈见越的亡魂打定了主意?要杀他们,那为何?现在不?出?手,非要等到晚上。是只?有夜里能行动,还是有其他原因?
池白榆还在思索着疑点,道士忽又往前一递:“不?拿吗?可以用?来对付它们。”
她犹豫片刻,终是接过那道符。
暂且拿着,总比没有好。
而她明明已经捏着符了,那道士仍在将符往她手里塞,直至符箓完全被压实在她的掌心里。
隔着那黑白面具,他一字一句道:“拿好了。”
等他转身走后,伏雁柏瞥了眼那符,讽道:“还‘拿好了’,我当是什么稀奇宝贝,拿来写字都?嫌粗糙了些。还不?快扔了去,粗制滥造的东西,见着便?嫌刺眼。”
池白榆:“……你难不?成怕这符?”
说话这么尖酸刻薄。
伏雁柏像听见什么笑话,冷笑出?声:“我怕?便?是百张千张地甩下来,也堪如白纸。”
“真的?那试试。”池白榆忽抬起?手,将符往他额上一贴。
他也是鬼,可以先试试这符到底有没有用?。
但跟她想的被烧出?个大洞不?一样,伏雁柏半点儿反应没有,抬手便?扣住她的腕,往下一压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他毫不?客气道,“尚不?如你之前那以阳损阴的旁门左道。”
“……”那不?是旁门左道。
那就?是她编出?来唬他的。
“那术法亏损阳气,能不?用?就?不?用?。”她将符叠好,收入袖中。
那边,沈二老?爷不?知又想出?什么馊主意?,眼睛一亮,道:“有了!管家与我一道,我俩一起?去送黄表纸,叫魂。至于他俩,他俩可以分开,一个进棺材,另一个藏棺材底下,这样最合适!”
池白榆差点就?笑出?声了。
不?是。
这哪来的神经老?爷,当别人是任他驱使的冤大头吗?
她还没开口,伏雁柏就?已笑着道:“若再多言,此处也只?需三个人。”
话里威胁的意?思明显,沈二老?爷还想多言两句,管家就?已压低声说出?他俩都?是妖的事。
没发泄怒火又憋了回去,他打着哆嗦想了遭,忙道:“那我去送黄表纸!”
比起?其他两桩差事,这一件至少能离棺材远些。
道士从怀中取出?一沓写了名姓等信息的黄纸,又抽出?棺材前的一根引魂幡,一并递给他:“先去神龛前等着,别四处走动。我会先化煞,一个时辰后,若觉阴气袭背,便?点燃纸。等纸燃烬了,再带着引魂幡回灵堂,重新?插回去。”
沈二老爷应好,忙接过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