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府。
苍邬院里,宋喜伙同徐九涣干了坏事,一整日惴惴不安,等得夜里徐士钦与同窗吃酒回来,才低声将陵王府年礼之事说了。
不等徐士钦开口,宋喜连忙搂着他的脖颈道:“我知道错了,你别训我了,今日我肚子还难受呢,都没敢让人去请大夫。”
瞧她这般模样,徐士钦顿时什么气都散了,手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,“可还难受?”
听他温声,宋喜摇摇头,身子塌了下去,坐在了脚跟上,低声道:“我就是气,凭他陵王府金贵,就能这般算计泱泱了?谁家的姑娘不是块金疙瘩宝贝着的,他们争便是争,平白将人拉扯进来恶心人……”
徐士钦睨着她问:“这话大哥与你说的?”
宋喜噎了下,对视片刻,老实点头,“大哥也是一片慈父心……”
徐士钦轻嗤了声,道:“他就是许久没挨揍了。”
说罢,又捏了捏妻子的脸,“你被他卖了还得数银子。”
“大哥不会的,”宋喜甚是笃定道,说着大实话,“大哥也就是欺负你罢了,待我还是很好的。”
徐士钦:……
“我也心疼泱泱,泱泱多好啊,惹人疼,若是谁这般算计阿敏,我也得与之拼命!”宋喜又忿忿一句。
徐士钦听得眼皮一跳,木着脸将她塞进被窝里,“睡你的觉。”
翌日,陵王府的节礼流水似的送了来。
宋喜听下人禀报,说是王妃娘娘亲自带着小郡主来了,登时头皮发麻。
“二爷呢?”宋喜急忙问。
“二爷方才出门了,去给咱们老夫人和舅老爷送节礼去了。”嬷嬷说。
宋喜喉口一哽。
此时再是让人去喊徐士钦回来,也无济于事,反倒是她慌乱得丢脸。
“……替我梳妆吧。”宋喜硬着头皮道。
昨儿才闹了那事,今日陵王妃便上门了,如何瞧都像是来者不善。
“二老夫人不是在嘛,夫人若是怕,不妨让人去跨院通报一声去?”嬷嬷替她出主意道。
“可二婶身子不适……”
这厢宋喜正为难,如火上蚂蚁,那厢丫鬟跑着来禀——
“夫人,二老夫人去招待陵王妃了!”
宋喜:……
今日日光洒洒,宽敞的堂院中摆了几只箱笼,从吃食衣裳到摆件儿,无一不精巧雅致。
赵氏瞧得眼热,对着吃茶的贵人不觉多了些谄媚。
陵王妃脸上笑意未动,道:“昨日收到了贵府送来的年礼,这不,我与王爷商议罢,便赶着今儿送了来。”
赵氏眼皮一跳,昨、昨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