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~
那二憨肯定是被抢过好几回食儿,才慢慢学会的藏东西啊。”
戴小茜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从偏屋出来。
蹲在小床边,看着小熊卧在窝里,一丝不苟地将周围的垫窝材料踩实,完了还要趴上去,滚俩圈,似乎实感觉不硌了,这才“噗”地叹了口气,小眼睛躲避着江卫琴的目光,晃晃悠悠走出窝。
然后也不和原来似的到处溜达了,就老老实实往戴松脚背上一坐,压的戴松龇牙咧嘴直呼太重。
江卫琴眼神虽然还残留着两分火气,但语气也缓和下来。
边絮絮叨叨,边将锅里面疙瘩汤捞进二憨的专属食盆,撒上盐巴后墩到小床边,
“晾凉了再吃啊!别又给自个儿嘴唇子撩个大水泡!
合着还是我的错,错怪了你了,以后不押着你,往肚子里死撑了。”
“啊不不。”
戴松颠了颠怀里的小盈盈,然后从南春婉手里也接过一碗面疙瘩汤,顶开二憨的大屁股,坐到炕边,
“能押着它吃,还是要押着它吃的,不然怎么长壮?
只要它还在吃,那就撑不出事儿。
只是它如果完全不吃了,那就别强迫了,真给小熊整的胃胀气了,也没医生敢给它治病。”
“行,知道了。以后它要藏就随它藏吧~”江卫琴双臂环胸。
见小熊依旧悻悻然不敢正眼瞅她,也是心软,乐呵呵地上去开始挼熊。
没挼几下就给二憨挼倒在地,张着大嘴,四仰八叉地撒起娇来。
戴松则趁着吃饭的功夫,将下午江浩瀚还有林场领导要来的事儿和家里人提了一嘴,免得到时候一惊一乍,同时也是暗示老娘,到时候可以的话,家里收拾收拾,牲口提前藏一藏。
这帮领导万一上家里来坐坐,甭管是看上了原麝还是二憨,想尝尝味,这事儿都难办。
戴松觉得有备无患没任何问题,只是他不知道的是,二憨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太过突出,以至于上层在决定表彰戴松等人的时候,顺带着还给二憨整了个“有模有样”小奖章,相当于给小熊整了个“免死金牌”了。
等二憨呼噜呼噜给一大盆疙瘩汤都干完了以后,戴松拍了拍二憨已经长出一层短短绒毛的脑袋瓜,
“走了二憨,上山溜溜去。”
“吼?!”
小熊显然是忘了上午可以上山,为了讨好江卫琴,敞开了肚皮,直接给自己吃的和吹鼓了气的猪尿泡似的,这会儿一听要上山,顿时傻眼了。
只能艰难地迈着四条短腿,往窝里钻。
大伙儿都很奇怪,同时又觉得好笑,原来小熊也和人似的,吃饱了不愿意动弹。
结果刚乐呵没两秒,就看二憨哼哧哼哧地开始扒窝。
不止是之前埋的半拉油饼,还刨出一张完整的,衔在嘴里,一步一咣悠地从门框中间挤了出去。
见戴松不出来,还在院中艰难地“大卡车”掉头。
小心翼翼放下油饼(放在自己爪背上,坚决不沾雪),中气十足地朝着屋里吼吼,显然是在催戴松快点儿。
“它这时干哈?是怕山上溜达饿了,自备口粮么?”
“不是,应该是上山,带给它好朋友吃的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