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你都学会藏食儿了!
这么点粮食都吃不掉,还要藏起来!
是我给你做的不够多,给你饿着了,还是怎么个事儿?”
“呼~呼~”二憨歪着头,抬起爪爪,想给江卫琴手上的半拉油饼扒拉过来。
结果爪子刚伸过去,就被江卫琴给拍掉了,
“干哈?这会儿又想要啦!
这会儿知道珍惜粮食,不能剩饭啦!”
小盈盈则是立马伸出小手,轻轻抚过二憨挨抽的爪爪,还凑到跟前,嘟起嘴不停地呼呼,
“没事~没事~
咱再也不剩饭饭了~咱以后乖乖的~”
“吼~吼~”
二憨小眼睛滴溜地飞快,不停地偷瞄周围人的反应。
它现,只要小丫头护着它,江卫琴再气,也都只是叉着腰瞪它,于是立马就明白谁是它真正的大靠山。
明明一个脑袋都快赶上盈盈半边身子大了,还要“小鸟依人”地缩到盈盈脚边。
两爪圈着盈盈地下半身,将整个脑袋瓜枕在盈盈的小脚背上,稍微一动弹,就给盈盈带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嘿!你这小熊!真会来事儿嗷!
现我宝贝大孙女护着你,你就这么讨贱是吧!”
“汪汪汪!!”
一直没什么存在感,甚至因为二憨进家门,就一直被江卫琴压制的花菇这会儿也在一旁“狺狺狂吠”,上蹿下跳,仿佛是要把车座子般的脑袋瓜里积蓄的委屈一股脑全宣泄出来似的。
见到盈盈护着二憨,然后又被二憨“霸占”,它更是嫉妒的几近爆炸。
俩眼珠子都突出来了,还欠欠地想上来叨二憨屁股,结果遭戴松一脚,直接从堂屋踹倒正屋里去了。
“行了行了,妈,别骂二憨了,它也只是出于习惯,将吃不下的食儿藏起来,以备下次饿了再吃而已,才不是你以为的浪费粮食。”
“啊?是这样吗?
那今早它咋不把这饼吃了?
我给它煮疙瘩汤了,它也是劲劲儿的凑到跟前来,完全没有要把昨天剩下的粮食打扫干净的意思!
最后还是一不留神让花菇钻床底下,然后叼着饼就跑进正屋,献宝似的献给我大孙女,我才知道小二憨昨晚还剩饭了!
而且我啥前饿着它了,还要它专门留食儿,准备下次吃?”
戴松咧咧嘴,看了眼鬼鬼祟祟准备溜去堂屋的花菇,总感觉这小细狗是故意的,等了这么多天,终于算是找到机会坑二憨一把。
而后者也是立马顿住脚步,俩耳朵缩在脑后都快看不见了,战战兢兢地瞅着戴松,见戴松一个不注意,立马搜的一下蹿回了偏屋狗窝。
戴松也不管花菇,一把抱起张开小胳膊,一直求抱抱的小丫头,另一手从江卫琴手里拿过半拉油饼还给二憨。
二憨见戴松给它把油饼拿回来了,立马叼着油饼,一骨碌钻回窝里,三扒两刨,又给油饼藏起来了。
“嘿!二憨你咋还藏。”
“妈,别生气,这是天性。
就和小狗生下来就会找奶喝一样。
二憨从小就生活在外头,虽然跟着我不至于饿肚子,但我也不是一直都待在它身边的。
山里牲口多,它那会儿又小,别说大炮卵子了,几个月前,小黄毛子都能给它撅挑翻了,使劲欺负,更别说别的动物了。
但凡二憨不会藏食儿,指不定就是我一下山,留给它的食儿就被别的动物抢走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