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哪里知道,赵氏族长是压根儿就忘了书信这回事儿!一门心思只顾着想着琢磨着赵镶的事儿,先是担心被赵镶报复、后来又妄想认回赵镶,压根儿不记得别的了!
直到周韩盛的人将那书信和闻礼陌的谢礼搜捡出来,他才猛地想起来,当场大叫一声便昏死过去了。
这下子,倒是坐实了生病这事儿。
这回恐怕是真的会病了!
赵氏一族被掀了个底朝天,涉及逆党,谁也不敢再议论,更没有任何立场再敢说赵镶与赵家半句。
皇上早就想收拾赵氏族人给赵大人出一口气,这不现成的机会就来了?
赵大人受过的罪,就让赵氏一族也受一受吧。跟谋逆二字沾了边,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,无论怎样严惩都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。
对于那些普通的赵氏族人,皇上还是愿意网开一面的,他知道赵大人必定也一样。
于是,周韩盛事先透了风声,赵氏族里也是眼疾手快、当机立断了,几个族老联合起来,毫不犹豫的将赵氏族长拉下马来,将他一家子逐出宗籍。
判决下来的时候,流放的,便只有赵氏族长一家子了。
这一家子的流放地是西北三千里。
赵大人待过的岭南皇上都不肯让他们去待。
赵氏族长一家子哭天喊地,后悔不及!
可惜,什么都晚了!
判决已下,再无更改。
至于他们如何到西北,到了之后又如何生存下去、会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翻身,就全看他们自己了。
赵镶不会报复他们,但也不会同情拉一把。
毕竟,大家早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了。
赵氏族里还特意将这事儿告诉赵镶,也有试探卖好的意思:说不定赵镶出了心里一口恶气,愿意原谅他们、回归宗族呢?
赵镶当然没有原谅,也没有回归。
他没有见赵氏的人,也没给任何回应。
赵氏一族终于彻底死心了,也不敢再来打扰。
他们能逃过流放一劫,已经是赵镶网开一面了。若是再不知足,后果会如何,可就不好说了
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,但为时已晚,不是任何事都有机会重来一次。
那些一开始传播流言、叫嚣跳脚得最利害的,周韩盛也没放过,有一个算一个,抓了几十人,绝不会轻饶了他们。
至于米家,他们勾结赵氏、撺掇赵氏搞事情的事儿也被查了出来。
他们那点儿私心,瞒不过混成了人精的朝臣们,但这种事儿不好摆在台面上说,也没人公然提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