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猛地睁大了眼睛,愣住了。
父皇尚未登基之前,米家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似的,从来没有人去过太子府看望他,也从来与他没有什么联系。关心和爱护更提都不用提。
说来可笑,还是父皇登基继位之后,他才头一回见到米家的人,见到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、舅舅舅母、表兄弟姐妹等人。
他们给自己的最初印象其实还不错,笑脸相迎,尊敬而亲近,虽然表现得有那么些儿讨好奉承,但这也很正常,毕竟自己是皇子,他们只是臣子。
如今想来那也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、趋利避害之徒罢了。
大皇子有一点点失落,也有一点点难过。
但不多。
“父皇,儿臣懂了!儿臣的外家是吕家,母后是儿臣的嫡母,至于米家,该给他们的少不了他们的,可不该他们的,他们便不该想。”
“你这么想朕便放心了!他们胆敢肖想不该想的,朕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,否则,只会让他们胆子越来越大。朕不会将这隐患留着。无论朕做什么,你都不要多想!”
“是,父皇,儿臣懂了!”
皇上欣慰点点头,“去吧!”
皇上转头便命人给周韩盛下旨,彻查。
周韩盛去了一趟赵家,透露了皇上的意思,安慰了一番岳父岳母和未婚妻,与岳父一番讨论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难。
既然皇上和大皇子都是一样的意思,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?
理国公府如今风头太盛,也该干些耀武扬威、蛮横霸道的事儿落落把柄了。
雷厉风行
在外人面前完美无缺、无可挑剔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。
赵家、米家这样毫无根基、又足够愚蠢的人家干点儿什么,哪里经得住周韩盛去查?
周韩盛很快就将他们给查了个底朝天。
然后,上奏皇上。
皇上冷笑着将周韩盛的奏折命满朝文武百官传看,他就是要打那些弹劾赵镶的人的脸。
证据确凿,满朝文武无不震惊,那些因为种种原因弹劾赵镶的人,难堪倒不算什么,毕竟能混到朝堂上的,谁不是历经风雨波折,谁不练就了一张厚厚的脸皮?哪怕是被打脸,也就那么回事儿。
令他们胆颤心惊的是,周韩盛竟然查到了赵氏族长等与颜贵太妃、庶人闻礼陌昔年勾结的事儿,甚至连他们来往的书信都给搜出来了,人也审问明白了,这还有什么好说的?
赵氏当年为了讨好闻礼陌母子俩,故意打击赵大人,因此将赵大人逐出宗籍,事后还极尽讨好的给闻礼陌去信邀功,还得了闻礼陌的赏赐,他们这是与逆党勾结呀!赵大人不原谅他们,有什么错?
那赵氏族长怪不得说病倒了呢,敢情是害怕的吧?
谁这种时候还敢帮他们说话,那不等于站在逆党一边吗?不想活了、想带着全家人一起死吗?
他们心里无不暗恨,赵氏那些人是疯了吗?闻礼陌那种逆党的书信,他们居然还留着、居然不赶紧毁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