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发现自己愤恨了许久的事,在沈书瑶眼中居然毫无印象,盛玉的情绪一时有些失控。
“我们一家被流放出京时,长公主您为了报复,什么都不让我们带。”
盛玉回想起当时,寒冬腊月,自己硬生生被长公主府的人扒下了外衣。
只穿了一件素衣。
“末了,您从下人那扯过一条手绢,摔到了我的面前。和我说,给我留个念想,毕竟此生不可能回京了。”
“如果你要报复的不止两个,为何要在第二起案件的案发现场,就丢手绢自曝?”
那是原主拉的仇恨,沈书瑶懒得评价,索性问出了自己更好奇的问题。
“因为这个男人可杀可不杀。”
盛玉回身,看着那因为太吵被塞住了嘴,激动到面红耳赤的男人,冷笑:“他只是路过,对我妹妹的遭遇见死不救。”
“所以我将他的生死交给了天意。现在看来,他命不该绝,逃了一劫。”
那也只有三人。
但老人的话里,应该是四人顶了罪。
沈书瑶正好奇,还有一人是谁时,苏宴安出言。
“当时参与其中的,还有一人是你丈夫。”
“是啊。”
提到丈夫两字,盛玉蓦地红了眼眶。
“别说他是我的丈夫!”
回想起自己和妹妹刚流落到这,对方对她百般照顾,温柔以待的模样,盛玉就忍不住作呕。
当时的她,真以为自己不幸的命运里可算遇到良人。
却不成想,对方就是个衣冠禽兽!
在娶了她之后,对方就原形毕露,每每酒后就百般殴打她和孩子,还对她的妹妹起了贼心。
“在我酝酿计划时,他自己染了怪病死了。”
盛玉苦笑一下,语气愈发痛心疾首:“只是我没想到,老天要收他就收他,偏偏还要带走我的小儿子!”
没了小儿子后,盛玉更加没了牵挂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要替妹妹除掉所有凶手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找人顶罪一事的?”
沈书瑶听盛玉提起“怪病”“天意”,可以肯定这玄乎的说法不是她放出的,她只是在利用罢了。
所以最早放出这一说法的人,应该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。
真的只牵扯了徐县令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