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。这些时日京中发生的事,我想诸位或多或少知晓一些,如今既分到了我这儿,裴某也不瞒着,干脆同你们交个底儿。日后我要做的……是为明珠扫平前路一切窒碍!这条路不好走,或许还免不了离经叛道,所以今日直言。我必给予诸位全心信任,也望诸位…尽力帮我。”“属下必为大公子鞠躬尽瘁!”徐正礼是第一个回应的,他如今学着改了口,也不在意小人自称了。徐正礼之后便是狄群,他二人是从襄阳侯府出来的,对于大公子的命令自然没有二话。在之后便是孙连青,他是代两名死士答的,不过与徐正礼狄群答应得干脆激昂不同,他答的是:“卑职等奉王爷之命听从王妃调遣。死士营上下活口六十有七,均是受王爷大恩大德之人,自当为王爷王妃效命,肝脑涂地、在所不辞!”死士营的人数虽不及王府亲卫的零头,可这几十个人是实打实肯为萧璨豁出性命去的,关键之时,便是一把坚不可摧的利刃。孙连青虽然并未立刻将名册等物尽数交出,可这番禀报却足够算是当众将死士营交付到了裴玉戈手上,这其中仰赖的自然是萧璨对裴玉戈的信任。“既是忠心之人,必不会教你们轻易舍了命去拼,孙校尉日后仍需同从前一般,放能让你手下将士成为明珠手中利器。”孙连青垂首称是。裴玉戈目光转向沈娘子,他今日唤对方并非是要听什么忠心,便没等沈娘子说什么,先一步开口道:“今日让沈娘子过来,想必明珠已先一步代为转达裴某的打算了。”美妇人欠身回道:“是,王爷已同妾身交代清楚了。王爷和王妃要做大事,妾身虽帮不上主子们的正事,可生在后宅、从前也做过人家里正头娘子的。日后但凡有什么魑魅魍魉冒出来,都逃不脱妾身这双眼睛,王妃尽管放心筹谋正事。”“前两日听旁人有意提起我才想起来,之前一直没得空问。”沈娘子玲珑心思,裴玉戈尚未问出口,她便含笑道:“妾身听府里人嚼舌根,说是太师拜府那日提及王爷纳妾之事,王妃只怕担忧的是过去进府的那些人?”“娘子通透,还请告知一二。”“自妾身蒙恩代掌王府后宅事务后,确实替王爷接管了不少俊男美女,如今仍留在王府没走的,除妾身之外,还有两男两女。”沈娘子说完便抬眼去瞧裴玉戈的表情,不过在自家王妃眉头微蹙时她狡黠一笑,迎着裴玉戈略显疑惑的神情忙开口解释道:“妾身瞧着王妃是真心在意王爷的,方才是妾身放肆胡闹了,还请王妃勿怪。”虽说相处时日不多,但裴玉戈清楚沈娘子为人聪慧稳重,绝非那等没有分寸之人。见她露出狡黠笑容,裴玉戈便知这留下的四人必不如他想的那般,便松了口气,摇头道:“无妨,你直说便是。”沈娘子这才敛了笑容正经回道:“王爷惜花亦爱才,他们虽曾以色侍人,但若是当真没有别的活路,王爷也会为他们寻个正经去处。这其中自然也有真心仰慕王爷之人,愿意留下来以自身才能侍奉左右。这四人中,有一人王妃是认识的,是师长史。她是原司农寺监家的女儿,被亲爹和继母算计失了身子,后辗转送到王府,得了王爷赏识。”裴玉戈确实不曾想到王府主事之一的师小南竟有这番遭遇出身,一时不免感慨。“那想来其余几人亦是如此了?”“是。余下三人各领了差事,其中一人如今在朝中任职,只是与王府面上没有明着的往来,王爷亦不愿只将他们看作使唤的棋子,是而王妃之前才未听说过。不过日后……王妃想必就有机会认识他们了。”沈娘子说完正事,眼珠一转又补充道,“所以如今王爷后宅并无姬妾侍奉。王爷身心都系在您身上,旁人自然也近不得身。”“…是我一时多思,还要多谢娘子答疑解惑。”萧璨对自己的心思,裴玉戈自然是不会怀疑的,只不过方才听到沈娘子说有人死心塌地侍奉身侧,不免生出些莫名醋意来。
沈娘子欠身行礼,柔声道:“妾身想王妃稍后还有正事要交代,此间事了,这便不再王妃处叨扰了。”裴玉戈颔首,客气道:“有劳沈娘子跑着一趟了,三日后,还请照常奉上药香。”“妾身遵命,这便告退了。”扫了一眼孙连青并两个死士,他们仨面上全无表情,好似对沈娘子所说之事早已了然。裴玉戈将目光转向徐正礼,又冲手边的香炉和锦匣抬了抬下巴。徐正礼立刻会意走近,他打开匣子从中先拿了两颗,抬眼去瞧自家公子,得了示意后将锦匣中五粒丸药全部取出,走过去分给了狄群和孙连青三人。“几位,此丸药为炉中迷香的解药。那香是余医正配置,非解药不能抵抗,还请几位放下服下。”徐正礼代为解释后先服下了那枚解药,这东西的,不过在此之前,有些腌臜事……还得让他自己吐干净才行。”提起正事,裴玉戈便不再是平日那副温和的模样。在场五人中,此刻唯有徐正礼对自家公子这副模样有所了解,余下四人都不免感到有些陌生。“王妃是需要卑职等为您拷问一二么?”裴玉戈摇头,神情淡漠。“不。只是来日需要你们处理这位殷公子,所以今日让你们一起瞧瞧,心里也有个数。”这个心里有数,指的自然不知是对殷绪的处置,还有他们日后侍奉的这位裴大公子的脾性。孙连青是个人精儿,立刻就想清楚其中关节,率先俯首道:“王妃在朝与这些人周旋多年,自然比卑职等懂得多看得远。卑职与死士营上下…敬听王妃调配。”“裴某自然信得过孙校尉的才干。”裴玉戈颔首,后起身往暗室入口走去。孙连青主动过去打开了暗室的门,那名唤作青逐的死士先一步跳下去接应,裴玉戈之后其他人才跟下来。隔了三日再来,暗室内的气味更加难闻了。同样的情景、同样的阵仗,不过此时此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