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一个愣神时,晶莹透明的槐花蜜慢慢溢出面包,即将从边缘滴落。
南舟用指尖接住了连丝滴落的蜜糖,顺势喂到口中。
他拿着面包,起身走到了盥洗室门口,轻敲了敲门:舫哥?
不多时,江舫从里面拉开了门。
他的头发已经被重新梳理过,温驯地披在肩上。
他的衬衣纽扣系得一丝不苟,衬衣平整,领带端正,皮带扣在最后一个扣,腰线被勾勒出一个相当完美的弧度。
他就是衣冠楚楚的鲜活写照。
南舟直视着他的眼睛:你在叫我吗?
江舫正动手将银发撩到后面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闻言,他的动作不禁一顿:是吗。
声音这么大吗。
南舟肯定道:是的。
江舫的目光落到他被吮得还带着一点光泽的食指指甲,嘴角轻翘了翘:啊,是。我叫南老师的确有事。
南舟:什
江舫往前迈出一步,将头低下一点,绅士地亲吻了南舟的额头。
他温和道:早上好。
南舟拿着面包:
这句话早上不是说过了吗。
随着李银航的苏醒,这点小插曲很快被南舟抛诸脑后。
昨晚的事情过后,谢相玉去向更加不明。
南舟也不是特别关心他在哪里。
上午,他们又和孙国境三人组见了一面。
经过江舫的亲身打击,孙国境总算打消了去纸金搏一搏的念头。
他们准备去锈都,找个便宜的地方,大吃一顿,再好好睡上三天三夜,再作其他打算。
眼看就要告别,以后恐怕也没有再见的可能了,三人组心情不无复杂和惆怅。
南舟是反打劫了他们的道具的人,也是最后救了他们性命的人。
昨晚,他们商量到半夜,想送他点道具作酬谢。
但他们盘点一圈,发现,他娘的,他们手里的道具全是南舟曾经挑剩下的。
所以他们一大清早就去了超市,买了一大袋鸡蛋糕,全部送给了南舟。
南舟也没有拒绝,收下了他们这份心意。
告别时刻即将来临。
孙国境望着南舟,不无向往道:要是我们只有两个人,怎么也得跟你们一块走。
南舟目光澄澈地看着眼前的孙国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