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江舫也张开了眼睛,漂亮的眉头不适地拧了拧。
察觉到身体这严重不符合绅士规范的反应,思绪尚不清醒的江舫用乌克兰语懊恼嘀咕了一句:чopt(该死)。
南舟揽着他的腰,平静道:唔。你也早上好。
江舫将手背贴在额头上,稍稍给沸腾上涌的热血降温后,浅浅笑出声来:对不起。
南舟:你需要去解决一下吗。
江舫挪动了一下腿,轻轻吸了一声气:恐怕是的。
南舟很理解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去吧。
注意到江舫淡然起身、窸窸窣窣套上衬衫和西裤时微红的耳廓,南舟面不改色地安慰并鼓励道:晨勃是再正常不过的男性生理现象。我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也很紧张,但不要紧,很快就会好的。
江舫:
他深呼吸一口,注视着南舟的眸光深了很多:谢谢南老师指导了。
南舟点了点头,目送着江舫拐入了洗手间。
他盘腿坐在原地,抬起手在空中比划起来。
南舟用两根竖起的食指比出一段长度,观察了一会儿,发现这个数据不大准确,秉着实事求是的态度,又各自向两端延伸了一点。
嗯,差不多有这么长。
南舟对着这个长度,开始科学审慎地思考,它的份量、大小等因素会不会对人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。
研究着研究着,他突然福至心灵,放下去偷偷和自己的比较了一下。
南舟:
他把双臂架在膝盖上,低着脑袋,自闭了一小会儿。
直到南极星彻底睡醒,哼哼唧唧地趴到他身上要吃的,南舟才缓过劲儿来,拿出昨天在超市里买的槐花蜜,倒了一小木匙,看它抱着木勺子舔得如痴如醉。
南舟不知道的是,在仅仅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,江舫背靠着浴室的墙壁,单手撑靠住一侧的墙壁,另一手发力握住规整的皮带扣。
他草草套上的衬衫,领口边缘还松松垮垮地挂着昨天没来得及解开的黑色领带。
江舫将领带末端咬在口中,任凭唾液将一小片缎面的领带染出深色。
细碎的汗水在他颈部闪着薄光,随着一下下无意义的吞咽动作而细微晃动。
即使在这种时候,完美主义发作的江舫也不允许自己的裤子狼狈地掉到膝盖以下。
他俯下身去,握住皮带扣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。
然而无论怎样加快速度,他还是无法消解浓郁的热意。
投喂过南极星后,南舟也拿出了昨天买的吐司。
他准备倒些蜂蜜上去,做个夹心面包。
但在他动手倒蜜时,突然隐隐听到了什么。
他停下动作,侧耳细听。
南舟听到,一把略哑的、带着微微喘音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:南舟
那声音的调子、语气,和平时实在不大一样。
因此南舟花了点工夫,才听出那是江舫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