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舫反问:如果这个游戏里的设定是奖池积分制,队友越少,最后能从奖池里拿到的积分越多呢?
闻言,南舟慢条斯理地捧起手里的保温杯,热热地喝了一口。
里面是蜂蜜水。
他说:那如果是这样的话,其他队伍肯定要先杀我们的。
他们不动手,你就不动手吗?
是的。南舟严肃道,不然我们不就不占理了吗。
江舫有被南舟微妙地可爱到。
南舟说:这种玩法很简单。但我不喜欢。
那种把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的脖子扭断的感觉,一点都不快乐。
对。我知道。江舫说,所以,我不会去做
说到这里,江舫突然按住耳朵,小幅度吸了一口气。
南舟面色一紧:怎么了?
江舫看他戒备十足的模样,低下头来,单手撑在了一侧书架上,作摇摇欲坠状:又听到了。
这是江舫的第四次了。
上午他独自去洗手间的时候,听到了第三次沙沙声。
于是,他当时正在行走的那条走廊,变成了无尽的回廊。
且两边的伟人头像,眼珠死死锁定在了他的身上,随着他的行走缓缓转动,目光怨毒森冷至极。
江舫尝试走过一圈半后,当即决定闭上眼睛,向后倒退而行。
不一会儿,他就回到了拐点。
见他又听到了那种声音,南舟的骑士病当即发作。
他用他一贯的性冷淡腔调予以安抚:你不要害怕。一会儿就过去了
然而,下一秒,他目光骤然转向不远处的一角。
南舟周身气质明显一凛,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猫科动物。
江舫也察觉到了他神情的剧变,循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但他目光的落点分明是空无一物的。
南舟低声说:有人。
他补充道:我感觉。
江舫舔了舔嘴唇,把本来就艳红的嘴唇抿湿了一点。
他说:你太紧张了。今天晚上还是留在宿舍好好休息吧。
南舟转过来,和江舫对视片刻,似乎从他的眼中读出了某种信息。
他注视着他的眼睛,专注地应道:好。
距离两人两台书柜开外的地方。
木制书架旁侧的一层薄灰上,落了三枚不甚清晰的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