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子夫如今是一朝的国母,只是端端的坐着,便觉得雍容华贵,似乎比前些日子富态了些。
卫青行的台前,便行了礼“臣卫青叩见皇上、皇后、太后娘娘。”
“起了吧,卫青,到朕的身边来。”刘彻想到方才自己见到的,卫青与那人那般亲密的举动,不禁有些吃味,却又不能说什么,脑子一热,竟让卫青近得自己身边来。
卫青一愣,这,这怎么行,“陛、陛下。”
卫子夫的笑容也凝住了,但只是片刻“家弟,皇上唤你呢。”
只有那王太后,依旧悠闲的看着戏文,仿似未曾被这边的动静影响一般。
卫青迟疑了片刻,抬首看着那人,只见那人鉴定的眸子,不容他的拒绝,悠悠的叹息了一声,便靠的刘彻近些。
“卫青,你可有喜欢的节目。”虽只靠近了一些,刘彻却是欢喜的很,他可知道,只这一小步,卫青可是得鼓起多大的勇气,更何况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。
卫青垂着首,下着腰,其实这是一个很累人的动作,只是这高高在上的那人怎可能晓得呢,因为他从未做过这般的动作,而数十年来,卫青却早已习惯了。摇了摇头“臣不挑,陛下喜欢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
刘彻低低的笑了,其实唤了他来并不是有什么事,只是想见着这人,在这样的场合之下,让他离得自己如此的近,这还是第一次呢,而他左手边的位置,却是永远给不了他,但他左边的心脏,却是早就陷了下去。
“家弟,弟妹也来了吧,怎不见她?”卫子夫咬了咬唇,还是张口插了话。刘彻沉下了眸子,自个还没跟卫青说上两句话呢,卫青却是如释重负一般,立马转了身对着卫子夫他倒是能轻松上许多。
“来了,臣弟怕她失礼冒犯了皇上皇后还有太后娘娘,便让她先在席位上休息着。”
“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,都是自家人,皇上您说是不。”卫子夫巧笑间,转个眸子瞥向刘彻,聪明的她,既让卫青离得刘彻不是那般的近了,却又不冷落了刘彻。
“皇后说的是,便唤了卫夫人一起过来吧,朕还未好好见见朕的这个弟媳呢,对了,还有朕的那个学生。”他可是见到霍去病的,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子,过些日子便让他好好的磨砺一番,能帮村些卫青也是好的。
说话间,声声丝竹之乐响起,“日出入安穷。时世不与人同。
故春非我春。夏非我夏。
秋非我秋。冬非我冬。
泊如四海之池。徧观是耶谓何。
吾知所乐。独乐六龙。
六龙之调。使我心若。
訾黄其何不徕下。”
抑扬顿挫,如歌如泣,那日张汤听到的原是那人为今日练习了的曲子。卫青却是趁此机会悄悄的潜了下去,自己还真是被刘彻吓了一跳。
一曲唱罢,刘彻是看着卫青潜了去,却未多说话,晓得那人的拘谨,便也默许了。
“唔,下面是什么来着,年年尽是这些个东西,哀家都看的乏了,春陀,下个是什么。”王太后揉了揉酸了的脖子问道。
春陀翻了翻手中的红色单子“回禀太后娘娘,是剑术表演,是今年新加入的杂耍班子的节目。
“唔,这到还有些意思,皇帝可要看看?”王太后看着上首的刘彻。
“母后喜欢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