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陛下,朕是武将,上阵杀敌,受点伤乃是家常便饭,这点小伤,不足挂齿。”卫青说的轻松,刘彻却是被噎的无言以对,是了,是自己将那人推上现今的位置,也是自己,逼的那人走上了这条路。
……
八宝斋内,潇湘阁楼间,伊致斜端坐在窗边,望着长安的天色,挥沉沉的天色,似是又要下雨或是一场雪的来临,此刻更是想念大漠草原上的快意驰骋,左手间握着一杯冒着袅袅雾气的香茶,偶低下头珉上一口,齿唇夹香,苦涩中带了些微微的浸甜,好茶。
“叩叩叩”是暗号。
“进。”伊致斜头也不回,说道。
木门“吱呀”一声打了开,“大单于”接着一人出声礼貌的唤道。
“说”
“大单于,刘彻命了全城彻查,城门也戒严了。”山羊胡子达弩皱着一张脸说道。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阿穆火爆的脾气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,此刻竟听到这般的消息,一急之下,差点便欲提刀砍了出去算了。
“莫急,达弩,别忘了,昨个夜里来拜访了的人。”
“田大人?”另外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,只见伊致斜点了点头,说道“别忘了,他可是大汉的丞相,大汉天子的亲舅舅,谁人敢搜查了田蚡的轿撵呢?”
不管如何,这次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,卫青,你可别以为就这么结束了,这不过才是个开始罢了,本王要让你和刘彻付出代价,噢,对了,还有那小娃娃,噢,对了,似乎听得卫青唤他“去病”,竟差点从他的手中夺去了弯刀,日后必定也是员虎将,不过,就算你大汉猛将再多,只要有我伊致斜一日,总有一日要踏平你大汉。
一把将青花瓷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扣,顿时杯身生了道道裂痕,满杯的清茶慢慢的溢了出来,伊致斜悠悠的收回了手,顷刻间,裂成片片瓷片。
……
借了七分的酒意,三分胆子,李延年到底还是将那人给办了,日上三竿的时候,张汤才幽幽的转醒,李延年支着额,风情万种的看着那人,唇畔含笑,张汤一睁开眼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番绝色。不禁看的痴了。
李延年却是低低的笑了,喉结微微的上下滚动着,只是这一笑却让张汤清醒了过来,惊讶的看了看李延年,似乎不敢置信的伸手捏了捏那人的脸,确定了手中的温热,复而又探了手进了被窝,待摸到那人如自己一般光溜溜什么都未着的身体,竟是烫着了一般猛的抽回了手。
有求于人
“你,你,你与我。”张汤一惊,脑海中一片空白,自己怎能对那人做出这般下流之事,一抹恼恨闪过双眸,却未逃过那人精明的挑花眼。嘴角噙着抹妩媚的笑,又朝着那人靠近了三分,他靠近,张汤却是向后退去,这般反复了三四回,眼看着张汤都快挪到床榻外面去了,妙曼的纱帐纷飞间,李延年干脆一把掀开了被子直接按着那不听话的人,整个滚烫而又火热的身子便覆上了那人的身躯。
肌肤相贴间,引的那人一片颤栗,竟如被蛊惑了一般,伸了手楼上那人的腰间。
“怎么?你后悔了?”李延年靠在那人的耳边低低的吐气,看着那人的耳际迅速的红透了,故意恶作剧般的含着那人的耳郭,竟还伸出舌头恶意的挑逗着。
“你,你快下来,万一有人进来了,见到这番样子,成何体统。”张汤有些恼怒,更多的是羞愧,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欲望的源泉因为那人的挑逗而微微的抬头。
“怎么了?你怕了?那昨个夜里,是谁硬缠着我不放?”李延年不仅不下来,反而贴的很紧了,墨色的青丝披散了开来,垂在了张汤的脸颊之上,惹起一片痒麻。
“是,是我缠了你?”张汤敲了敲宿醉后依旧痛着的脑袋,疑惑的问道,难道是自己太过想念那人,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。
看着李延年委屈的点了点头,一时间竟想要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。
将脑袋紧紧的埋在那人的颈间,深吸了口气,嘴角溢出一抹苦笑,自个怎能说,是自己勾引了他呢,怎能让他知道呢?
“对不起。”张汤张了张口,满腹的话,最终却化为了一句幽幽的道歉。
李延年满嘴苦涩,然更苦涩的却是一阵阵抽痛着的快要麻木了的心脏,他就知道,他就知道那人会这般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