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身,赤裸着光溜溜的身躯,伸脚便跨下了本就不高的床榻,捡起地上随手扔着的衣袍,一间间的穿了起来,伸手拨出包裹在衣服中的黑发“张大人莫多想了,我不过是一下贱歌姬,这破败的身子早就不晓得被多少人糟蹋了呢,只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,不会要您负责的。”无所谓的纵了纵肩,似轻松的说着,嘴角的苦涩,却是身后之人见不到的。
张汤裹着被子呆呆的坐着,手中捏着的暖玉,是自家的传家之宝玉,母亲留与了他,本是想说留给未来的媳妇,但自从遇着了那人,本以为这辈子都送不出去了,却未曾想到,两人竟是一夜风雨,或许该送了那人,只要他愿意,他便愿这样伴他一生,谁知那人却说出这些个无情之花,或许,对那人来说就只是一夜雨露罢了。
李延年穿戴好之后,又整理了一番情绪,他怕自己若是不做好心理建设,转首见到的是那人无所谓或者是嘲笑般的样子,自己或许会崩溃了的,才转首面对着那人,张汤还是呆呆的坐着,竟似忘记了穿衣。
“张大人这是怎么了?莫不是吓着了?”李延年笑呵呵的坐到了床沿上,竟从未见到过这人这般呆呆的模样呢,这竟是妖娆刘玲
田蚡是个精明的老狐狸,一双狐狸眼微转,笑呵呵的挨着伊致斜便坐了下去。
山羊胡子达弩端起桌几上刚换上的香茶,微微抬眸,看了看上坐上的两人,又撇了眼那管家一眼,心思急转间便明白了,哼,分明是那田蚡故意拖延。
“不知道本相有何能为大王效劳的?”田蚡明知顾问,他说过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来找他。只是他没想到这三人来的倒是快。
“呵呵,田大人真是明白人,那本王也就直说了。”伊致斜笑了笑,将那刚换上的黄山毛峰轻轻的放在了手边的桌子之上,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“不知道田大人可晓得那刘彻封了城门严查了呢。”
田蚡一惊,这是何时之事,他怎不知,皱了眉头,那管家立即靠上了前在田蚡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。
“晌午的事了,老爷一直在忙着,便未及禀报。”他本想也算不上什么大事,而如今看来,却是玄。
“胡闹,怎现在才跟本相说,你。”田蚡一拍桌子,他是真不知此事,下午都跟那刘玲混到一起去了,直到管家来报,说是有三位客人求见,又跟着耳鬓厮磨了一番才着了衣出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