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匡胤愣住了。
被李成所说的话,给直接听懵!
他心中怀着期待,等着赵构接下来采用种种手段,于危难之中稳定局面,重塑大宋风骨,将那完全走偏了的大宋,给重新拉回到正道上来。
看着他是如何。。。
阳光洒在汴京孤儿院的青瓦上,泛出一层薄金。那男孩坐在院中老槐树下,手里攥着半块冷馒头,眼睛却盯着天边迟迟不落的月影。他叫林昭,没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,只记得他是被放在祠堂门槛上的一个襁褓,怀里揣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铃,铃身刻着两个模糊小字:“守陵”。
此刻,那铜铃正静静躺在他枕头底下,而他浑然不知,自己心跳的频率,已在昨夜悄然触发了始源之井深处一道沉睡千年的共鸣。
赵怀安走在城南市集的人流里,脚步缓慢,像怕惊扰这人间烟火。他摘了护目镜,卸了战甲,只剩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。右臂透明如霜玻璃,脉络断裂处隐隐渗出血丝,但他走得平稳,仿佛疼痛早已成了呼吸的一部分。街角卖糖人的老汉认不出他,笑着递来一支桃枝糖画:“小哥面善,送你个龙形的,今日立春,图个吉利。”
他接过,道谢,咬了一口,甜味在舌尖化开时,眼底竟有些微湿。
这就是母亲临终前说的“人间”吧??不是史书里的权谋倾轧,不是地宫中的数据洪流,而是这一口糖的甜,这一声吆喝的暖,这一缕炊烟袅袅升起的安稳。
可他知道,这份安稳,是用七代人的血肉堆砌的假象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沈璃发来加密讯息:【代码已备份,阳燧铜符交予李砚藏入敦煌密窟,御笔诏书原件送往冰岛数据中心。十年倒计时启动。区块链节点确认无误。】
他回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然后删掉了所有通讯记录。
他知道朝廷不会就此罢休。赵承业虽断了信号,但那番话绝非空穴来风。灯若真在进化,那么执灯者家族内部必然已有裂痕。而最危险的,从来不是明面上的敌人,而是那些披着秩序外衣、以“稳定”为名行镇压之实的守护者。
他拐进一条窄巷,身后三步,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但他知道有人跟着。
不是系统派来的清道夫,也不是影炉残余的数据幽灵。那是活人??训练有素,呼吸节奏刻意压制,靴底贴地无声。至少两人,从巷口包抄而来。
赵怀安停下,靠着墙,慢慢嚼完最后一口糖。
“出来吧。”他说,声音不大,“你们穿的是禁军制式软底靴,左脚第三颗铆钉磨损严重,是北衙巡夜队的老兵。再往前一步,我就喊‘有人跟踪执灯者’??你们猜,百姓会信谁?”
阴影里走出两名黑衣男子,面容冷峻,腰间佩刀未出鞘,但手已按在柄上。
“赵公子。”左边那人开口,“我们奉宗正寺令谕,请您即刻随我们回府议事。事关国本,不得延误。”
“宗正寺?”赵怀安冷笑,“五百年前你们还叫大宗正院。改个名字,就想让人忘了你们是赵家豢养的看门狗?”
“我们只知职责所在。”右边那人低声道,“若您不从,我们只能强行带人。”
赵怀安缓缓抬起右臂,透明肌肤下,血管如枯藤般扭曲跳动。“看见这个了吗?这是执灯者的代价。我父亲死在极北寒风里,我母亲跪在祭坛上流尽最后一滴血,赵光义在斧声响起那夜哭到失声……你们呢?你们只知道拿命令当盾牌,却从不敢问一句??这命,到底是谁的?”
两人沉默。
片刻后,左侧那人垂下手:“……我们只是执行者。”
“那就记住今晚的话。”赵怀安盯着他们,“回去告诉上面的人:我不逃,也不躲。但我不会再签任何契约。灯要熄,路要新走。若他们想动手,尽管来。只是别忘了,**第一个反抗烛影的,从来不是外人,是我们赵家自己人**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最终退后三步,转身离去,身影没入夜色。
赵怀安靠在墙上,喘了口气,嘴角溢出一丝血。
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朝廷不会容忍一个“失控”的执灯者游荡在民间。宗正寺背后,还有钦天监、枢密院、甚至皇宫深处那些百年不动的身影。他们会用调查、软禁、暗杀、抹除记忆……一切手段逼他归位。
但他已不再是那个必须背负一切的宿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