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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名动江州天赋进化天眼查（第2页）

“荒谬！”卓碧玉怒斥，“我从未想过篡位！我是忠于皇室的！”

“可命运往往不由人选择。”连山信轻声道，“就像你现在，已经无法回头。你以为我们能轻易放过你？就算你现在自裁，我们也会把你尸体送去陛下验明正身。但如果你活着，反而能帮我们活下去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因为我们都需要一个更大的靠山。”连山信环视三人，“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陛下的合法性了。他曾混迹江湖十余年，期间失踪过整整三年，无人知晓去向。而这三年，恰好与‘弥勒教’在北方最猖獗的时期吻合。更巧的是，当今圣上登基之初，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对弥勒教的通缉令。”

田忌瞳孔一缩：“你是说……陛下才是真正的‘明王’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连山信摇头，“但我知道一点??无论谁是明王，只要能让天下太平，百姓安居，那就是真命天子。而我们现在做的，不是背叛朝廷，是在为真正的秩序铺路。”

洞内陷入长久沉默。

雨势渐小，风卷残云，月光透过缝隙洒落，照在四人脸上，斑驳如刻。

良久，卓碧玉开口：“你要我做什么？”

“继续演。”连山信微笑，“假装一切如常。你回九天，推动对金鳞盟的调查；我去神京，查陛下旧档；田忌负责联络可靠势力，暗中培植力量；戚诗云则潜入江湖，寻找当年曾凝冰可能出现过的痕迹??尤其是她是否真的接触过弥勒教。”

“一旦发现确凿证据，我们就有了谈判资本。”田忌接话，“不管是陛下真有问题，还是另有隐情，我们都能掌握主动。”

“但如果……”戚诗云冷冷道，“如果最终证明卓碧玉真是弥勒教圣女，你们打算怎么办？”

连山信望向她，眼神平静：“那就让她当皇帝好了。只要她记得今晚的誓言??一心为朋友，一心为朝廷，不为私欲而争斗。”

卓碧玉怔住。

“你不怕我掌权后清算你们？”

“怕。”连山信坦然，“但我更怕死在不明不白之中。与其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玩弄于股掌，不如赌一次看得见的未来。”

田忌忽然笑出声：“有意思。原本我们是为了保命才结盟，现在倒像是要掀起一场革命了。”

“不。”戚诗云站起身，气息重新稳固，“我们不是造反，是在清理蛀虫。无论是金鳞盟、千面，还是潜藏在朝廷内部的邪祟，都该死。至于皇位归属……”他看向卓碧玉，“由天定，由民择，不由一人独断。”

卓碧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指尖仍在微微颤抖。她想起幼年时在九天藏经阁翻到的一本禁书，上面写着：“明王者，非生于宫阙，而出于苦难；非仗兵戈，而凭仁德。”

那时她只当是妄语。

如今回想，竟似宿命。

“好。”她终于抬头，目光坚定，“我可以配合你们。但我有一个条件??不准滥杀无辜。所有行动，必须留有退路，必须经得起史官笔墨。”

“成交。”连山信伸出手。

田忌迟疑片刻，也将手掌覆上。

戚诗云沉默数息，最终也搭了上去。

最后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落下。

四人相视，无需多言。

风雨已歇，东方微明。

就在此时，远处传来马蹄声，密集如鼓。

“不好！”田忌神色骤变，“是官军！看旗号……是御林铁卫！”

“怎么会这么快？”卓碧玉惊问。

连山信迅速收起地上残留的血迹与面具碎片：“有人通风报信！或者……我们的行动早已在别人预料之中。”

“撤！”戚诗云低喝一声，率先冲出山洞。

其余三人紧随其后，借着晨雾掩护向密林深处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