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尘,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。
直到他走出街巷,我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在千机坊待的时间不短了,飞水宅邸里那个刚刚离去的人还没有动静,久留估计会被人盯上。
林远杨估计也已查过此地,不知是否能打探些消息。
溜达溜达往回走,快到栖凤楼时天色已晚,路边的灯笼全燃了起来。我摩挲着那个红花胸针,余光忽然见到熟悉的身影。
宁春坊的高墙窄巷之间,淡青云肩一闪而过。
我不禁轻声笑了,索性下马把赫骏拴在路边——宁春坊的治安不比别处,马能丢戚我白也不用干了。
小巷里,何情坐在人家的院墙上摇晃,手里还抚着那把琵琶。
这次手里拿的是串糖葫芦,上面的糖霜看起来分外诱人。
然而何情本人却不太开心,见了我也不打招呼。
我收起红花胸针:“晚上的收成还好吗?”
“烦死了,弹琴老错。”何情撇撇嘴,“师姐我联系好了。”
“那该开心才是。我们什么时候去见?”
“明天就可以。”何情从墙上跳下来,长长出了口气:“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呢。”
“是快能回家了不舍得我吗?”
“去你的。”何情勉强笑笑。
“身怀噬心功,我想我们早晚会再见的。”我想伸手拍拍她的头,最后还是忍住了:“希望你到那时别再生沈延秋的气。”
“这要是告别的话,未免太早也太没诚意。”
并肩上了楼,把喧哗和灯火抛在身后。
四楼的灯笼下站着阿莲,何情扫了一眼便转过身去,又下楼了。
估计是找邂琴玩了?
她们前几天混的挺熟,一个弹琵琶一个跳舞,倒是般配。
我则迎上楼去:“这是你挑的衣服吗?”
怨不得何情扭头就走,阿莲站在四层,整个栖凤楼的女子都有些失色了。
她穿的是我买的那条紫色曲裾,修长脖颈间围的貂裘倒是没见过。
妆容不可能是自己化的——因为比起昨天甚至更加巧夺天工。
化妆的人对阿莲的美貌很有研究,没有涂抹过多脂粉,而是着重刻画那双温凉深邃的眼睛,使她比起从前更加容光照人。
“邂棋给的裘。”阿莲擡手抓抓脖颈间的皮毛,我则忍不住伸长了手捏她的耳朵:“走啊,我们吹风去,再站一会儿有姑娘要眼红了,跟块望夫石似的……”
“什么是望夫石?”
“当我没说,不太贴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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