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声起,穿耳膜,人人捂耳难持。不仅如此,飞沙走石随音动,卷成风沙吹倒人群。
视线昏暗难见,飞沙似刃刮面,白骨只闻扶郅道,“魔箫凤仙恢复功力了。”
是的,魔箫凤仙回来了,拿着周子颢遗下的秘籍恢复功力。但她回来,是为了帮助废帝。
白骨将钥匙扔给扶郅,遂起鞭,“你为何助这昏庸之帝。”
扶郅趁此逆风而行,前往金库前。
冷铁擦石,反卷成风打去。白袍以箫为剑散风,冲出飞沙直击白骨咽喉,“他就算昏庸,我也没错,这世间必须恢复寻常。”
白骨以鞭相挡,“既不觉有错,为何戴着面具。你脱下面具告诉我,这样的人生你当真喜欢,甘之如醴。”
白袍低吼,沉闷的声音在面具里如泣,道不出一句,脚踹而过。
那个要把她拖入寻常人生的人,根本道不出对此人生的一句喜欢。
白骨摔地,唯见她去抓扶郅,从后翻来抓住她肩,“我知道你是谁,一直都知道。”
她是陈芍时就知道,密道里带面具穿白袍的人是母亲。所以在失忆找娘亲时,才以为那样穿着的人是娘亲。
眼看白骨白发在风中飞扬,陈十一娘依然未收手,“我魔箫凤仙这一生,生子子死,生女女废。”
陈十一娘飞腿横扫白骨,扶郅剑挥而过。
两面夹击中,陈十一娘飞至金库旁,以箫直击金库石壁三下,此处尚有机关,石壁放出箭来。白骨与扶郅闪身,白骨又扔针击中机关,箭止而落,扶郅趁虚转了钥匙。
“轰!”金库大门打开。
陈十一娘立地不动,“这怎么可能!”
里头空空如也。
扶郅立刻醒悟,跨上战马,“我们走,金子早被转移了,金库是他们的谎言。”
“骗子,又是骗子。”陈十一娘跪在金库门前,尚不能接受,费劲心力要得的,用尽机关守着的竟是空壳。
马蹄阵阵踏在身后,成群异类,与世不容。陈十一娘惊惶躲入金库,将小脚缩入裙下,在她们面前,她也是异类。
掩了脚,白骨红衣白马已在前,“魔箫凤仙亦曾是江湖女子,为何永困高阁,世世代代裹这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