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飘动,环过他身周,抵住他左肩。他依然无法控制目光移向她,她右脸的伤仍明显,血痂结成拳头大的硬壳,这得多疼……唉,可她不知道疼,就他疼,身上那道伤若被再次贯穿,还来回穿那种。
乌兰贺头垂着,红布带随着身疼瑟瑟发抖。大漂亮仍是无情狠辣,拽着他的脚朝白骨吼,“你别管这事!”
白骨哼了哼气,“我不是你姐姐吗,我怎能不管你入魔。”
嗯?姐姐?乌兰贺昂起下巴,充满困惑地看向扶郅,“喂,她真是你姐姐?”
“她是我姐姐,和你这个大色魔有什么关系!”
“你身上是五颜六色的?”白骨眼里燃起一种乌兰贺看不懂的光。
什么?扶郅被惊得魔褪。
白骨理解的大色魔一定是五彩斑斓,那这头大狮子多有意思啊。她激动地抓住乌兰贺的裤子,“大漂亮,他哪里长得不一样,我看看。”
扶郅扯过乌兰贺,白骨上前再抓,扶郅挡下,换手就把乌兰贺扔出,“你这个变态!”
大狮子虽飞出,但难不到白骨,她轻功跃起,翻个身就直奔他而去,“嘻!我要抓你去我的窝,好好看看!”
“你才是大色魔啊!”乌兰贺被她拽住裤脚,宽厚的胸怀又撞了个脸,抬头一看,竟是付誉丞。
细雨滴答滴答,粘稠不绝,齁住了乌兰贺。
“肖王带着道士和兵将来玉和山庄了。”付誉丞板着身道。他脸色很难看,相当难看。
乌兰贺如条乱蹦的鱼跳下,拉拉裤腰出了门。
白骨对着乌兰贺的背影张合着手,被扶郅拽过身,“你不是忘记了吗?”白骨歪歪头,听出大漂亮气息蹿动,掉起内力。大漂亮立刻按住她,“不用。”
这是魔功,有毒,扶郅还是很清楚的。
可白骨不知,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,“妹妹,很多事我不记得了,你告诉好不好。”
扶郅气息渐稳,抬手摸摸白骨的脸,须臾她露出尖牙,“变态,别想我告诉你,他哪里五颜六色。”
白骨把脸靠在她掌心,眨眨眼,“那说你的事呢?”
扶郅竟再无言。
整个山庄涌入诸多道士和兵马,乌兰贺带剑客出去。那些个道袍乌兰贺一眼认出,是刁老道那观的。刁老道更离谱,气定神闲给肖王打伞。虽说江湖卖的是素养,但乌兰贺觉得老道真没素养。
肖王捋着胡子,神色轻松,“今有天灾山洪,本王心念苍生百姓,特来安抚民情,”他说着说着,嘴角上扬,随后喉间振笑,“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