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兰贺擦了擦眼泪,落笔道:天灾之祸,人之大哀,于后山置地,施粮与民,令百姓暂安。
带着庄主之令,杜志恶挑了把最厉害的剑,带着一半剑客前往后山。
这可能是乌兰贺最后可为之事,身为庄主,于江湖无所地位,于剑术一无所成,生命最后落在布施行善上,也不算太差。
他想说给白骨的,最后都不说了,作为一个陌生人,安安静静地死去,将情分埋在土里。
只是,好疼啊。不仅伤疼,心也疼,乌兰贺爬回了床,倒头闷了一把止疼丸。
也许明天……不,也许没有明天了。
“呜!”乌兰贺悲鸣难止,咬着被子抹眼泪,泪眼汪汪中,一双红目直入眼底。
“你干什么?松手!”
惊叫划过雨声。
第30章离谱!没忘小黑胸肌
夜深难眠,白骨总觉得少了什么。
和尚脑袋反着光,坐于前给白骨诊脉。沉思难言,满脑发涨,他怀疑当初三针复原时位置偏了点。白骨心脉就似扎未扎牢,那么就像漏风的窗,能吹出些什么。
这下怎么好?风吹一动,针下一寸,现在这个洞还变大了。
唯一的解法不就是不动情?
“施主,贫僧尚是浅薄,你说人有没有情脉?”
“情脉是什么东西?”白骨把魔爪伸向了阿黄,揉着小狗圆嘟嘟的脸,还是觉得少了什么。
花和尚扶额叹气,“施主,你不知,贫僧更无解啊。”
白骨坐起,“我睡不着,我缺了什么。”她双手在空中一张一合。
世上之事能有多离谱?大漂亮骗白骨说不认识乌兰贺,转眼闯入他卧房,而且她入魔了。
她双目泛红,把乌兰贺当面条甩,“我要功法助我出魔!”
“都说了我没有啊。”身子骨从床板撞上台阶,从台阶撞到墙壁,嘎嘎嘎,疼不疼这种事乌兰贺已经不想了,他觉得差不多要归天了。
大晚上的,不能好好等死,乌兰贺悲鸣不休,嗓子冒烟。
大漂亮反手将他狠狠甩向柱子,他连捂头的本能都丧失。直挺挺撞去,却见红衣在前,那抹鲜亮本是乌兰贺心中欢喜,但此刻他半声不敢唤,压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