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死抓着床,白骨抓着他的腿往下拖。
“嗷嗷嗷。”他像要被杀掉那样叫着。
她不得不松开他,摸摸他脑袋,“你不想脱衣服?”
“嗯嗯。”他脑袋在她手下蹭着。
“脱衣服是不好,”白骨承认这回事,可她又觉只是对坏人,对小黑不是这样,“但我给你脱过好几次,你也没怎么样啊。”
白骨双手张来,乌兰贺身影呆滞。
“扑通”,乌兰贺被扔了木桶。
“啊!”尖叫四起,付将军踏入门口就呆若木鸡。
方才看到了什么?白骨把狮毛怪脱……脱掉了……
“叫什么叫?付将军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扶郅闻声而来,就看到白骨拿着两把刷子,站在两木桶中间,刷着狗脑袋和人脑袋。
“我真是服了你了,你不能把这两只扔河里吗?”
“可是大漂亮,河里可冷了,小黑和阿黄都怕冷。”白骨说着抖了抖。
热汽从木桶飘出,蒙上层白雾,小狗昂头任白骨刷着它,很快它就洗干净了,给它擦擦毛,一只狗香喷喷的。
但小黑一点都不好洗,头发全团在一起,毛又没有阿黄柔软,白骨换梳子梳了好久。
“公主,你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吧。”付誉丞背着身,一时道不尽该替谁羞。
“不敢看的是你,不是我。”扶郅干看着白骨,看得乌兰贺都不敢冒头。
白骨也一直低着头,她理着乌兰贺满头乱发,狂发被她硬是梳直,可她仍然没有放下梳子。
梳梳他的发尾,又梳梳他头顶,她终于问,“那个,盛华是谁?”
白骨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,手中梳子没停过。她那时虽昏睡,可还是听得清楚。盛华这个名字,是在睡梦里钉入脑海的。
这声问,震在扶郅心头。
“没什么,和你无关。”扶郅始终没避开这洗人洗狗的场面。
“可付将军说过,盛华是你姐姐,她是我夫君,我是盛华吗?”白骨挠着小黑的耳朵,漫不经心又瞧瞧大漂亮。
大漂亮怪怪的,来回探着头。
“你个变态到处收小妾,怎会是我姐姐。”扶郅瞟眼而过,转身就走。
被大漂亮嫌弃了,白骨猛梳了下小黑的发尾。
扶郅走出时,顺手指了付誉丞,“别再昏头昏脑,若我姐姐在你面前,你会这样吗?”
付誉丞身若僵木。
“付将军,是你说的,还说是夫君。”白骨依然在追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