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誉丞再也看不见白骨了。
夜里微雨连连,直到这时周子颢才反应过来,扶郅是要什么。
她要天下,要当王上,她就不是个女人。周子颢越想越怕,感觉娶了个怪物。
在被看守的屋中,破衣从窗外突入。
“乌容海已去通知他城将领,援军正在赶来,我们先躲至他处。”
万江海来得及时,周子颢就像活了过来,是怪物又怎么样?不就是和男人一样要天下,那就用对付男人的手段对付扶郅。
“金库呢?你什么时候打开。”周子颢扑去掐住陈芍。
受了打的陈芍没有活人的反应。
陈十一娘人若石像,仿佛在看周子颢扯一副烂皮囊,“周公子,府里再空个院子。”
周子颢头微抬,左眼皱着眼角,“你当我蠢?假货送上门,还想再套好处。”
“世上怎会有钥匙胎记?周公子想想,谁能把钥匙图纹我女儿身上。”
周子颢恍悟。
笑声突来,若崩裂的鼓,陈芍看着陈十一娘眼眶红透,“你手上有钥匙,却一直看我被打。”
陈十一娘薄叹,“谁不是这样过来的。”
“凭什么你这样过来,也要我这样。”陈芍夺了周子颢袖里的迷药,把它撒出。
天明,白骨醒来时,被窝里有个毛脑袋,阿黄就若个发热的毛团,伏在她身边。要命的是小黑还像毯子一样盖在背上。
“小黑,你太重了。”
这一说一动,小黑跳了起来。
白骨爬出被窝,就见他抱着阿黄背过身,还给她指指床边的衣服。
是身盔甲,白骨从来没穿过。
“大漂亮穿盔甲可威风了,你看我威风吗?”盔甲系罢,白骨踩着被子,蹦到乌兰贺面前。
“嗯!”两只宠物咧着嘴,异口同声。
可白骨发现了点古怪,她看看阿黄,又看看小黑,这两只蹲在一起昂着头,小黑就差条狗尾巴晃啊晃。
白骨鼻子微动,“你们?”
“嗯?”两只一同朝右歪歪脑袋。
“臭死了!”
“呜……”两只垂了头。
宠物当然得洗干净。白骨出去打了好些水,满了两木盆水,把阿黄抱了进去,阿黄乖乖在里面等着,可小黑一点也不乖,蹲在床上不肯下来。
“你可臭了,洗干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