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骨歪歪头,“男人是什么?”
乌兰贺急中生智,掐了掐嗓子,“我不是男人!”
那声音尖尖的,细细的,一下子所有人都停了下来。
四周安静下来,诡异的目光聚集在乌兰贺身上。
乌兰贺拿起小姑娘的手里衣服,就往水里搓,“我来,这活我干得多了,我最会洗衣服了。”
乌兰贺猛搓猛搓,这河水可是冻手。
“是太监啊,难怪这么会洗衣服。”
女人们的大叹和庆幸随风吹来。乌兰贺一个劲点头,也不多解释。
白骨瞅着他片刻,太监又是什么东西?可在他干劲十足的脸上,她读懂了什么,把河边所有衣服都堆起来,抱到他身边,“都别和她抢,她可喜欢干这个了。”
堆成山的衣服扔下,和乌兰贺坐着一般高。他嘴角一抽,对上白骨笑嘻嘻的眼睛。她还蹲到他身边,心诚热切,“高不高兴?不高兴我再去村里找。”
这是要洗死人的呀,可白骨热情洋溢,就是在叫他开心。乌兰贺那里好意思说他不洗。
“对,对,你们都给我,我给你们洗。”他兰花指一翘,嗓音往尖里出。
乌兰贺在这里作为一个雄的,真想有块蒙面布,让她们以为是太监也好。
白骨从上到下打量了乌兰贺一番,最后盯紧了他的喉咙。
乌兰贺察觉了白骨这份目光,但只能继续装着这声。形势所迫,他未料到虎头山上见男人如见鬼。
女人们围了过来,有人与白骨道,“白骨,你怎么找太监来主持公道。”
白骨不解,“太监不可以吗?我和太监来找阿萍。”她不懂什么是太监,但乌兰贺这么说,她就这么说了。
“阿萍早就下山了。”她们道。
乌兰贺拧着衣服,嗅到了事情的古怪,“阿萍什么时候下山的?”
“在雪阳师傅去后七天她下山了。”有人答。
又有女人回头,“不对啊,你声音怎么又变粗了。”
乌兰贺一时大意了。
“唉,咱家是个苦命人,年岁大了才去动刀。”乌兰贺对着阳光,迎光眨出几滴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