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噜咕噜,是他肚子饿了。他脑子跟着她飞速转着,在这一天变成待产之妇,却想不到问题在哪儿。越想脑袋越空,肚子也空了。
白骨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小崽,目光全部聚焦在乌兰贺肚子上。
乌兰贺已经两眼昏花,意识迷离,不知自己是男是女,是人还是土豆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渐渐地,白骨皱了眉头,为什么他肚子直叫,却不大呢?
不会生了吧?白骨拿出垫在他身下的蒲团,怎么一只都没有?
不可能,不能够啊,是不是小崽跑了。白骨四处翻着,寻着小崽,当真是一只崽都没有。
直到她发现乌兰贺面容安详,眼睛都闭起来了。虎头山的女人说过,这是难产了!
难产需得急救。白骨见过师傅在山脚救过一个孕妇,是给她肚子输内力。于是白骨有样学样,朝着乌兰贺的肚子输内力。
一力而去,小黑肚子里真的有东西!可是白骨掌间内力成空,小崽竟然把她内力吃掉了。
也许是小崽饿了?白骨又调了十足的内力输去。
强劲的内力从肚脐直入丹田,搅起腹部阵痛,乌兰贺被痛醒,捂住下腹惊叫,“我要生了?!”
迎面白骨正听着他的小腹,她内力输得头晕眼花,十分丧气地趴在他肚子上,“小黑,你心不诚,一只崽都没有。”
那刚才是怎么回事?肚子猛抽一下,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。
白骨闭着眼,那是因为头晕。可乌兰贺看出去是她伤心,虽然她不会伤心,但乌兰贺很伤心,怎么生不下崽还感觉对不起她了?
道袍破门而入,凉风直吹,乌兰贺捂着肚子飞奔而去,“老道,你看我肚子,快救我!”
他的病越来越重了,都不知自己是男是女,是不是人了。
刁老道怀里抱了一堆送子娘娘和壁画,倾数塞给乌兰贺,“这些贫道给你开过光了。你出门右拐找王大夫给她治脑子,再右拐找李大夫治你不孕不育,”他还把黄金还给了乌兰贺,“这给你们看病,赶紧的,助你们儿孙满堂。”
“不是,我不是治这个,”乌兰贺才不想要这些送子的东西,他捂着肚子急跳,“你看看我肚子里有没有。”
“施主,你肚子里有没有自己知道,贫道真的看不下去了。”
乌兰贺和白骨被刁老道赶了出去。
这下好了,没得治了。乌兰贺锦衣落寞,摸着肚子到底有没有东西。他摸啊摸,什么都摸不到了,肚子反而又饿了。
而白骨拧着拂尘,把它拧成了一股绳,“小黑,你得心再诚些,好好想想,生了小崽又能治病又能给我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