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虎头山下来,到玉和山庄已是晌午,山庄里安静得很。
进门便行长长石路,两旁春花初开,枝柳飘曳,正是初春之景,久违不已。乌兰贺难顾风景,他疾步快走,心头就记挂着头等大事,总在心中念,“脱肚兜,我要脱肚兜。”
风来,是九节鞭横甩而过,乌兰贺一个趔趄,怀中即刻迎来白骨的小黄犬。
白骨正踩飞镖,“小黑,这是你家哪位仁士?”
乌士罡当场大嚎,“大外甥,虎头山真有白骨魔头!”
九节鞭还未收起,有一男子走出。他身着灰色长袍,审视了番红衣女子,“小弟把魔头带回来,也是本事,我们可以吃顿饭叙叙。”
“我先去换身衣服。”乌兰贺抱着小黄犬快步走过,管他什么阴谋阳谋,最重要的是先把肚兜脱了。
他与乌容海擦肩而过,发现乌容海盯着白骨。乌兰贺又退回白骨身前,举起小黄犬,“打声招呼。”
乌容海见了狗立刻大退。
“还怕狗啊。”乌兰贺嘲了嘲,拉起白骨未收起的鞭子,把她牵走了。
午时,宴席已备,山庄人皆在,酒菜皆上了桌案,猫猫狗狗也上了桌。
乌兰贺抓着黑猫的小爪子,指上对面三人,“我给你介绍一下,我大伯乌启昌,江湖僧侣,还俗修行,感化恶人。我三叔乌士罡你见过了,天下第一仁侠,行侠仗义。我老哥乌容海是当今最年轻的县令,惩恶扬善,天下称赞。”
随着猫爪子一指指,白骨就见一人佛珠挂身,带发念经,一人深披鞭痕,狼狈不堪,还有一人拿着酒杯。
那三人见猫爪,都不住咬紧牙关。
乌兰贺介绍完,乌容海先行敬上一酒,“姑娘为何叫白骨?”
“我为何不能叫白骨?”
“虎头山上还有人?”
“你这么问,是在虎头山上见过其他人?”
“没有,我猜的。”乌容海道。
“山下人说话是可以相信的吧?”白骨盯着乌容海。
“当然。”乌容海咧嘴微笑。
白骨摸了摸小黄犬的脑袋,不知小黄犬正伸爪拍着乌兰贺怀中的猫。
白骨还拿了块肉打算喂它,乌兰贺立刻阻挡,拿出一根五寸长的银针刺入肉中。
“二外甥,凡事心眼要大些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”银针扎下,乌启明佛珠虽在手,目中却是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