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似赵仁杰的吃惊,看着她的出现,凤秋官露出无奈的一笑。
「不是要你别出来的吗?」早不指望她会乖乖听话,他顺手帮她整理仪容,将她套在外头的衣裳拉紧了些干除了怕让旁人看见不该看的,另一个原因是看在她重伤初愈,怕身体还没全调养好的她容易感染风寒,只好动手帮她把衣裳拉拢些,省得她伤好了,人却又病倒了。
「赵仁杰,识相的话你就快放开姬大娘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。」由得凤秋官在她身上摸摸碰碰、帮她整理仪容,不过这可没让君海棠忘了该说的话。
「再一次弄沉我家的船吗?」提起这事,想起家人跟刘家母女的落水,撇开对她真实性别的惊诧,赵仁杰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。
「你再不识时务下去,恐怕就不是沉船这麽简单的事了。」君海棠冷眼看他。
其实,在养病的这几天,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:为什麽天底下有这麽多人,她就是特别看赵仁杰不顺眼?
答案很简单,她不喜欢他那种高人一等的样子,就算他的父亲是当朝重臣右丞相又如何?!真正有本事的人又不是他,虽不至於拿他父亲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的,但他总一副身为右丞相之子就有什麽了不起似的,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,一让她看了就觉得恶心。
在她来说,众生平等,有钱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是人,没钱没权又没势的平常百姓也是人,其中的差别只有运气好不好的问题。
运气普通一些的,就投胎到平常人家的就是小老百姓;运气差一点的,日子可能就苦一些;至於运气好的,能投到大富大贵之家的人,那就该知福惜福,而不是仗着先天的优势来看轻旁的人。
「我倒要看看,你能狂妄到什麽地步?来人啊!」已经管不了立不立功了,年轻气盛的赵仁杰只想给他们两人好看。
「请问一下,你凭哪条哪项的罪名想逮捕我们?」君海棠觉得可笑。
「纵鹰逞凶、殴打命官之子、意图谋杀命官妻女、拒捕……凭你们所做的,不管哪一项,都足以让我领人逮捕你们两个。」赵仁杰面露得意之色。
「是吗?想逮捕我们……」凤秋官眨眨眼,无辜地看着他。「不知道你清不清楚,光是朝廷的部分,我们翔兴社握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?这要是我觉得不高兴,一个不小心把它们全给泄漏出去的话……」
言下之意是,如果他敢乱来,这些秘密消息全传了出去,那这笔帐恐怕就难了了。
「你想威胁我?」赵仁杰听出他的言下之意。
「互相喽!我只是学你而已。」凤秋官耸耸肩。
「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们,让翔兴社群龙无首,再让朝廷徵收整个翔兴社……你认为那些机密能有机会外传出去吗?」赵仁杰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「哇!原来你想赶尽杀绝啊!」凤秋官拍拍手。
「你认为我没那个能力?」赵仁杰当然不会傻傻地以为他是在夸赞自己。
「我记得不久前还有个人让我打得鼻青脸肿的。」凤秋官嘻嘻一笑。
「你以为我这次会像上回一样没防备吗?」上回的败北被提起,赵仁杰冷笑一声。「不提我这次带来多少人手,光是外围那一圈的弓箭手就够你们受的了,更何况,你们还有个伤兵,而姬大娘根本就不懂武,没办法给予援助。」
「听起来我是死定了。」点点头,凤秋官附和他的话。
「废话少说!我再给你一个机会,愿不愿意乖乖的跟我合作?如果不,你将会有什麽样的下场你是知道的。」
「要我死,那得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了。」将海棠拉到自己的身後,对即将发生的一场恶斗,凤秋官蓄势待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