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秋秋再度抓起筷子?,用吃的堵住了自己的嘴。
还是那句话,天下乌鸦一般黑。
她也?不是啥好人,谁也?没比谁高尚,老大就不要说老二?了。
“我看那廷尉司的褚大人,跟那姓周的年岁也?差不多,囡囡啊,要不,爹找机会安排你俩见见?”虞青山尤不死心,再度将话题给拉了回来,试探地问道。
虞秋秋闻言,眉梢微挑:“爹,你咋还吃着碗里的,看着锅里的。”
虞青山:“嘿!”
这怎么能算是吃着碗里的,看着锅里的呢?那人家买菜都还知道要货比三家呢。
“婚姻大事,岂能儿戏,你不多看看,怎知不会有比周崇柯更好的?”
虞青山苦口婆心想要再劝,然而?虞秋秋却油盐不进。
最后,虞秋秋拍了拍虞老爹的手,安抚道:“爹,不着急。”
基本?上,端着这个碗,那个锅会自己送上门。
虞青山:“……”
……
夜半三更。
褚晏从床上弹坐起。
退一步蹬鼻子?上脸,忍一时越想越气。
“虞秋秋!”
褚晏咬牙切齿。
吻了他却要嫁给别人,这女人竟敢!
周遭寂静无声,连愤怒都格外?层次分明,褚晏坐在床上,一拳锤到了床板上,发?出“咚!”的一声巨响。
睡在外?间的随从猛地惊醒,然后四顾茫然。
???
刚刚地震了?
他顶着个鸡窝头,怔怔地看着内屋的方向,又张了耳朵听一会儿,确定了里头没啥动?静,便又躺了回去。
睡觉睡觉。
刚刚大抵是他梦见打雷了吧,反正?总不可?能是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练拳,虽然虞小姐已经定亲了,但他瞧着大人好像已经看开了。
想想也?是,大人这么品行端正?的一个人,这已经名花有主的,怎么还可?能去惦记,那不能够啊。
随从打了个哈欠,安心地睡了。
翌日,褚晏再度出现在了医馆中。
给他看诊的老大夫,见了他这模样,登时虎躯一震。
好家伙,那眼?下乌青麻黑的,昨儿晚上是去挖石炭了么?
这模样。明眼?人都能看得出来,这分明就是病情没有丝毫缓解,反而?还加重了啊!
老大夫看着他进来,这人还没到跟前,他就已经愁得胡子?都快要打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