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多久,却也先等来了睦州方向过来的护粮之军,竟是有万余人。
韩世忠得了报,也亲自往官道旁去看了看,当真万余人,便也皱眉。
一旁有韩世忠的亲信赵得胜来言:“这般大军往歙州去护粮,看其中也有铁甲四五百,怕是着实不好劫了。”
却是韩世忠大手一挥:“不难,若是这些人列成紧密之军阵,即便不好打,冲起来有些棘手,那也不难。何况这些人是护粮,便是难成军阵,到时候只管他们回头带着粮草来,只管随我猛冲猛打就是,便也不需真把粮草劫走,把引火之物也备好,冲上去就烧,如此,更不难!”
赵得胜便就来笑:“反正,与韩校尉一道,刀山火海也不难。”
韩世忠点着头:“兄弟们只管跟着我,此番立大功也,到时候,苏将军定不亏待。”
“那就等着粮草来,只管烧得两番,大事就成!”赵得胜也明白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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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世忠点头:“你亲自在此处盯着,麾下之人,轮流盯着,日夜都不能放,等到他们再回来了,立马来知会与我!”
“韩校尉放心!”赵得胜拱手在前。
韩世忠再回那山坳水湾处去。
只待又过三天,就看那官道之上,三四百个车架在万余人的簇拥之中,慢慢来了。
韩世忠自是早早就准备妥当,甲胄早已穿好,马匹也安抚了几番。
便是不急,还要把油脂火把都点燃!
如此,便从山坳里快马而出,韩世忠一马当先,赵得胜随行在旁,铁甲健马冲杀而去。
就看那官道之上,计稷也好似有预料,知道官军要来,听得马蹄轰鸣之声,只管大呼:“快,把车驾横过来,人都站在车驾之后!”
显然计稷也有过准备,把车驾围成圈已然是来不及了,只管把车驾都横在官道上,人都在车架之后,如此也可不免被骑军轻易冲散。
韩世忠只冲对面路来,就看得车架一辆一辆在横,他更有对策,稍稍勒马,放慢马,只管一马当先去,手中铁枪往前猛力就刺。
刺的不是人,而是拉车的牛,正也横在路中央,南方大水牛,着实有力,吃疼之下,立马迈腿狂奔。
身后赵得胜,自是有样学样,官道足够几车并行,很宽,他快马在旁,便也去刺那横在路中间的水牛。
只看一队快马在官道上狂奔,连连刺得水牛拉着车架四处在奔。
计稷心急不已,更又大喊:“铁甲列阵,快,堵在官道上!”
带了铁甲四五百,岂能没用处,便是要挡列紧密战阵,挡住官军铁蹄,只要铁蹄一止,正面厮杀,人多才有优势。
就看韩世忠一马当先奔去,牙关也咬,手中长枪紧握,也有呼喊:“兄弟们,就此一遭了,随我冲杀!”
就看那西北健马,马头比人还高得多,迈着铁蹄狂奔往人群而去。
韩世忠一杆长枪在手,头前铁甲一丛丛,便是冲杀进去,长枪左右挥舞,着实狠厉,生死置之度外,眼中只有贼人。
却看贼人,哪里有他一合之敌?
马蹄所过之处,只管是人仰马翻不止,韩世忠冲阵,就是一个勇,勇往直前之勇。
他好似真有一股气势,千万人我亦往矣!
身边西军之骑,没有一个是吃素的,甚至真论单兵素质,比京东之骑兴许还高上半分。
他们才是真正与党项之骑硬桥硬马打过硬仗的,而京东之骑,其实从未与真正悍勇的骑兵有过对垒。
甚至京东之骑打过的敌人铁甲,也都是大宋之内的贼寇,虽然也不少悍勇,但真论起来,又岂能比得上党项之兵悍勇?
说来说去,这彪西北骑兵,只是装备上差一些,但战斗力上,着实强横。
前赴后继在去,即便有人落马,也丝毫不皱眉头。
那计稷就在几百铁甲之后压阵,就看官军头前一个黑皮军汉已然打马冲了过来,他情急之下,拿着朴刀就去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