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妙嫣还在发愁,她好像天天都在担心,没有事情做,就找点事情让自己不开心。
“娘娘的肚子还没有动静,这可怎么办呀?”
招宁很喜欢插嘴:“前朝那些死老头可讨厌了,我听我阿娘说,他们上了好多折子,要让陛下选秀呢。他们自己左拥右抱还不够,还要陛下也这样。娘娘放心好了,陛下和他们才不一样呢,对您一心一意,不会改变得。”
姜浮跟她相处快一年,也熟了好多,说话也没有之前拘谨,“你怎么知道,陛下对我一心一意?”
招宁得意极了,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别人,才道:“娘娘不知道,陛下好久之前就喜欢您啦。当时您和别人订婚,他可难过了,喝了好多酒,还一个人偷偷哭呢。这件事只有李端厚和我知道,阿娘我都没告诉。后来不知怎得,陛下就突然想开了,直接跟先皇请求要请您,当时被骂得可惨了。”
姜浮觉得她这话有夸张的成分在,“我不信,你尽会说些好听的哄我开心。”
招宁急了:“才没有呢,我招宁可是从不说谎的。”她挠头骚耳,“真的是这样的,娘娘如果不信,去问陛下好了。”
姜浮被招宁怂恿着,还真想去问,妙嫣拦住她,把食盒里放入新做的酸梅汤,里面加了冰块儿,“好歹也带些东西,别空手去。”
御书房。
昔日的李端厚已经成了威风的太监总管,就算是位列三公也要给李公公几分薄面。
他本人却是一点儿架子没有,每次看到姜浮总是笑成朵花儿
姜浮客气地跟他打了招呼,李端厚引着自己就要往里面走,她倒有几分犹豫,“李公公,不用去通报一声吗?”
李端厚笑道:“陛下吩咐过了,皇后娘娘要来,不用通传。”
姜浮点头应了,跟着李端厚进去,谢闻正坐在书案前,看见她前来,只是抬头看了一眼,又低下头去。
李端厚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,还不忘关上房门。
姜浮看见他又是这幅爱搭不理的模样,心里不太高兴,宫女们把食盒放下就出去了,她少不得亲自打开盛出来,端着走到谢闻面前,他还是一幅冷淡模样。
就差这么一刻吗?装这么刻苦给谁看?她又不是他检查功课的上司。
她凑过去,旁边摊开的折子上面写得正好是劝谢闻纳妃的事情,还举例说,太傅之孙冯采容,贤良淑德,柔顺和婉,堪为帝妃。
姜浮的眉头当时就皱起来,就她不贤良淑德,柔婉和顺了呗?
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努力柔声让质问语气不是那么明显,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?真的要选秀纳妃吗?”
杏眼瞪得很圆,唇角没有一点弧度,不笑的时候,酒窝完全看不见,倒显得很有清冷气势。
谢闻知道,只要一笑什么气势都会没有,就像……就是夏日的冰镇酸梅汤。
上次在书房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,虽然不是现在的御书房,谢闻揉了揉额头,再也没法忽视她,把人抱到自己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