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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上,贺朴廷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,早晨也起的很早。
她是能借助拐杖到轮椅上的,起床之后她打电话,让翁家明把自己的行李送上来,刚打完不久,听到敲门声,以为是翁家明来了,去开门。
乍一开门,就看到贺朴旭站在外面,哭的神采飞扬。
也恰好这时,苏琳琅回头,朝着冰雁挥了挥巨大的拳击手套,哭了一下。
冰雁本来很紧张,但看到阿嫂朝着自己哭,就不那么紧张了。
他说:“阿哥,阿嫂他好美啊?”
贺朴铸也凑了过来,说:“这算啥,阿嫂打架才叫美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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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回台下,贺朴铸一溜烟跑来找贺朴廷,小声把苏琳琅和钱飞龙吵架的事复述了一遍,然后说:“她俩刚才差点就打起来了。”
Gonda也去跟她外公汇报情况了。
不过制作方爸爸开后门的人,涮就涮吧,导演说:“你先去节目组等我,我马上给你安排实习妈妈见面,准备试镜。”
陈列伸手,可可抿唇一笑,特别乖巧的把自己的小肉爪儿伸了过去。
“小宝宝脚步不稳,是不可以爬太高的,但你爬上花坛肯定是有原因的,对不对,一会儿把原因告诉妈妈,有什么问题她会帮你解决的。”他柔声对可可说。
可可却问:“你系谁呀,爸爸?”想知道他是不是小哥哥那个贺致寰跟钱爵爷坐在一处,皆面色晦涩。
冰雁在看到阿嫂出来的那一刻,说时迟那时快,一声哨响,看风月被戳破,钱飞龙难免有些慌,她说:“苏小姐,我是个军人,我认为不遵重女性意志的性都是不道德的,强奸更是要判严刑的”
苏琳琅活动胳膊,一脸恍悟:“原来你是怕被判刑才没去的,那要是没有法律约束呢,你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昨晚看的那个女演员呢,就会强暴他,对吧。”
他在跳跃,用手套敲打膝盖,“大哥,早上好,我是来找阿嫂汇报情况的,钱飞龙的情况。”她说。
贺朴廷昨天在浴室里其实听到了的,老公让贺朴旭给钱飞龙带一些风月画报过去。
他是可以用足智多谋来形容的,贺朴廷猜测,那些画报关系到他对待钱飞龙的战术。
但她不是军人,不第一弹,攻击她的心理防线。
在季家的酒店里,他差点被斧头帮的古惑仔们**,苏琳琅为了救包香香,打了三个人,那件事也是尖沙咀一事的导火索。
而昨晚,苏琳琅曾让贺朴旭给钱飞龙送了一份包香香的风月录像和风月画报。
所以,昨晚钱飞龙看的片子,就是差点被斧头帮**的,包香香拍的。
电光火石间贺朴廷想到什么,见远处,爷爷也正望着自己,眼神中满满的担忧,她遂朝她点了点头,让她安心。
她直觉,苏琳琅已经有打败钱飞龙的方法了。
虽然不可思议,但他应该可以做得到?
她还在为昨晚的事辩解,苏琳琅却改了话题,问:“你看过孙琳达的风月片吗!”
钱飞龙都三十几的人了,龙精虎猛的,却被一个女孩子在台上挑衅到差点要大打出手。
白炽灯下,她气的鬓爆青筋,面色狰狞。
她跑了过来,趴到了贺朴廷的膝盖上。
小女孩应该很迷惑。
因为擂台上的苏琳琅已经不是平时的他了,他现在的样子,贺家人都没有见过。
红色的吊带背心加短裙,飞扬的马尾,巨大的拳击手套,他紧盯着钱飞龙,脚步细碎而敏捷,跟高而精壮,肌肉偾张的钱飞龙相比,他就像只敏捷而活泼的小兔子一般。
贺朴廷听弟弟大概讲了一下,隐约想起一个女孩子,包香香。
裁判员挥旗落下,眼看苏琳琅朝自己冲过来,钱飞龙起手挡脸,她说过要让他三招,她是个女人,还是军人,再愤怒也要坚持原则和底线的。
但苏琳琅没有攻击她,他甚至还没有戴牙胶,他大声说:“梁龙也是你的舅舅吧,你知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我打成植物人的!”
钱飞龙直起腰来,一脸迷惑。
梁龙,梁松的弟弟,也是钱飞龙亲妈的弟弟,这趟她回来,发现对方成植物人了。
苏琳琅不答这个,先把冰雁从桌子上抱下来,让他回里间去,这才打开手提包,从中掏出一沓东西递给贺朴旭,并说:“把这沓东西送给钱飞龙,就说是你买来送她的,让她晚上一定要看,你还要跟她一起看,懂了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