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医院,沈潇潇整个人心情沉重,却又莫名带了一丝解脱。只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厉行渊说,苏念念回来了,她身边似乎还有别的男人!“王叔,今天的事,暂时不要跟厉行渊说!”她抬头看司机,淡淡吩咐道。司机虽然不懂,但女主人吩咐,他也应承下来,“我明白。”车停在浅水湾院子里,沈潇潇刚推门下车,准备进屋,抬头就看见男人站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之上。淡淡的月光下,他一身黑色衬衫,黑色西装裤,衬衫卷到手肘处,结实的手臂上还有几道伤痕。那是沈潇潇留下的。有一瞬的恍惚。直到男人走到她身边,低头看她,“怎么回来的这么晚?”他像个关心妻子的丈夫,就连平时凌厉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不少。沈潇潇却看着厉行渊的脸,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苏念念那张脸。那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,即便四年过去,她还是那么漂亮,甚至比当年更多了一丝的野性。她……对她的恨意一点儿也不比厉行渊对她的恨意少啊!沈潇潇想,他们见面的那一天,到底会是怎样的场景?而他……在知道表姐身边还有别的男人,会不会气得也要杀了那个男人?“嗯,路上有点堵车,所以就回来晚了,进去吧。”沈潇潇笑了笑。厉行渊深邃的目光落在沈潇潇脸上,带了几分审视。他知道她在撒谎。可看到她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,他却问不出口。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,回了房间,沈潇潇默不作声地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在月光下摇曳生姿的玫瑰花,目光平静。厉行渊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,眉头微蹙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沈潇潇好像瘦了,比以前瘦了很多!“秦嫂说你晚上没吃东西,我让她给你热了点儿粥。”沈潇潇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厉行渊走到她身边,身子倚在落地窗上,看着她,“你在担心阮绵的事?”沈潇潇一愣,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“你在怕什么?”厉行渊被女人眼底的恐惧弄得很不舒服。她当他是什么?这么避如蛇蝎?忽然他又想起季城的那句话,一瞬,眉眼的阴霾更深了些。“你是怕我会帮苏明煦对付阮绵?沈潇潇,在你心里,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毒蛇还是猛兽?亦或许连畜生都不如?”沈潇潇身子一僵,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,可是……她现在真的很乱,也没有心情和他吵架。“厉行渊,这是我朋友的事,我不觉得我要事事都向你汇报。”她轻笑,“如果季城有什么事,你会跟我说吗?”厉行渊盯着她,眼神里尽是冷意,“沈潇潇,我是你丈夫!”“丈夫?”沈潇潇细细咀嚼这两个字,而后失笑,“挺陌生的两个字。从我结婚那天起,我就不知道丈夫这两个字的意义在哪里,那么多年都没有的东西,你现在跟我说,有什么用呢?”“你总不会告诉我,你是我丈夫,不管我遇到什么困难,你都会替我解决这种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的鬼话吧?”“况且如今涉及的是你最爱女人的哥哥,你会为了帮绵绵,送他进监狱吗?”厉行渊挑眉,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,她低着头,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睛,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。光影之间,她却显得格外悲凉。沈潇潇低着头,眼底一片凉薄,“所以不告诉你,对我们彼此都好,不是吗?厉行渊,我对你的要求其实不高的,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,只要你别插手就行。”“就当我……求你,行吗?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隐隐透着哽咽。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关节泛白,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。一如她紧绷的神经。他知道了,就不可能不管,就算厉行渊不在意苏明煦,可就凭他是苏念念唯一的哥哥,他也不会不管。那绵绵……沈潇潇不敢想,身子止不住的颤抖,“求你了……”厉行渊看着她苍白的脸,心猛地一震。良久,他站直了身子,语气平和,“好,这件事我不插手。”“真的?”沈潇潇低哑着嗓音,抬头看他,眼睛湿润。厉行渊淡淡笑道,“嗯。”“谢谢,谢谢……”沈潇潇嗓音哽咽,原本蓄在眼里的泪水,就那么流了下来。厉行渊伸手,拭去她脸上的泪,“喝了粥就睡吧。”沈潇潇这点头。这是他们结婚四年以来,最平静,也是最温和的一个夜晚。接下来的两天时间,沈潇潇放下工作,来回跑阮绵的事,景律师那边找去‘夜色’想要调取监控,但被对方告知监控坏了,没有拍到任何画面。就连询问工作人员,得到的答案也都大同小异。全都说,当晚自己在忙自己的事,并没有注意包房发生什么事。沈潇潇急得不行。虽然景律师已经办理取保候审,但阮绵工作已经停了,如果找不到证据能够和苏明煦谈判,以他的性子,一定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绵绵。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找到那个女大学生。她手里虽然有以往苏明煦玩女人的证据,可形成不了实质的威胁,而且那些人都收了姑姑的钱,不可能会出来指认苏明煦。阮绵从看守所出来去医院包扎好伤口,就回了自己公寓,整日整日的不出门,精神都垮了不少。沈潇潇见她这样很是心疼,最终,她没有办法只能拨通了季城的电话,“季城,有空吗?我……我想和你见一面,有事求你。”“求我?”季城接到电话的时候,正坐在厉氏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,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,良久,淡淡的道,“好啊,我在厉氏,你过来吧!”沈潇潇神情微愣,“能换个地方吗?我想单独见你。”季城听完淡笑一声,“好,厉氏大厦对面咖啡馆见!”:()避孕失败!沈小姐带崽独美,厉总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