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,刘禅这话一出,辛格顿时愣在了原地,只见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刘禅,喉结滚动,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,“将军的意思难道是,那《太平要术》是你所着?”,“那倒不是!”,刘禅摇了摇头,耐心的和辛格解释道,“太平道,起源于“张角”,号天公将军,于三十年之前首次出现于大汉,并率领百姓爆发了一场波及全国的农民起义!”,“这本《太平要术》,据说是他得仙人传授,但具体情况如何,确实已无从考究,但可以确定的是,如果习得全本,虽未必能有呼风唤雨之能,但断吉避凶,医病救人,确实是不在话下!”,“你学的那一本《太平要术》,肯定不是什么全本,是我特意重新编纂而成,为的就是想要传真正心思赤诚之人一些救人的法门罢了!”,“这”,辛格驻足原地,呆愣了好久,显然,刘禅告诉他的这些信息量实在是有些过于庞大,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完全,虽然,郭图之前也给辛格普及过一些太平道和黄巾的知识,但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浅尝即止,因为那时的郭图还没有和辛格摊牌,即便有让他接触太平道的心思,也不可能和他说的如何详细,否则的话,确实有暴露的风险,所以对辛格来说,他对太平道的了解,其实仅限于其教义、理念,至于这个教派在大汉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变迁,其实他还真就是一知半解!咽了下口水,辛格有些好奇的看向刘禅,“这位师父!”,“不用客气!”,刘禅摆了摆手,轻声说道,“我名刘禅,你若是叫不习惯,直接叫我将军也行,怎么舒服怎么来,不用在意那么多细节!”,“好!”,辛格点了点头,继续问道,“这位汉将军!”,“我想多知道一些,关于张角的事!”,“好啊!”,刘禅摆了摆手,让颜良文丑一众人等先去接手辛格带来的一众百姓,他自己则是席地而坐,极有耐心的给这个刹帝利的年轻副王讲述起当年祸乱纷争的动荡,“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!”,刘禅选择了一个极为常见的开头,“当年的大汉,确实陷入了低迷之中,主要原因,一是皇帝继位之时过于年幼,二就是宦官争斗不休,加上外戚干政,连年大旱,百姓颗粒无收!”,“等一下!”,辛格有些头疼的将刘禅打断,很明显,这段话中,有太多他无法理解的词语了!“外戚我能理解,应该就是婆罗门的那群副王,可是什么叫“宦官”,没有那个,也能做官?”,“呃”,刘禅愣了一瞬,他刚才用贵霜语的翻译太过直白,“一群被处以宫刑后的官员”,这对辛格来说,显然是一头雾水的!“说是官员,其实也不尽然!”,刘禅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,“你完全可以把他们当作皇室的奴仆!”,“这如何可能?”,辛格眉头一皱,“一群奴仆而已,哪里能动摇皇室的根基?”,“如果受宠的话,其实是可以的!”,刘禅抿了下唇,换了一个方式解释,“我这么说吧,当年郭图也就是安巴尼副王,虽然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,但似乎他在最开始的时候,也确实只是你们贵霜王的仆役吧?”,“呃”,听闻这话,辛格的脑子确实有点转不过来,很显然,他并不是不理解刘禅,他之所以愣在当场,是因为他觉得刘禅说的全部都对!想通了这一点后,辛格顿时便不再困惑了,“好吧,您接着说!”,“好!”,刘禅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,“总而言之,就是由于种种原因,当年的百姓已经被逼上了绝路,说是易子而食也不为过,所以咱们那位天公将军,直接发起了一场浩荡的农民起义!”,“农民?”,辛格张了张嘴,“农民要怎么抗衡你们的军队呢?”,“农民怎么了!”,刘禅摊了摊手,毫不在意的说道,“兵卒也不过是血肉之躯,当你聚集十万、乃至百万的民众,齐心协力反抗强权之时,便是坐在皇座上的那一位,难道就不会心惊胆战吗?”,“然后呢?”,辛格显然已经听入了神,“天公将军成功了吗?”,“那没有!”,刘禅如实说道,“虽说那场起义闹得沸沸扬扬,几乎让整个大汉都燃起了战火,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,只不过,这场失败,并没能让太平道绝迹,在那之后,天公将军的关门弟子,也就是我的师父,逐渐在大汉展露头角,并站在了大汉如今的权势顶峰!”,“那之后,整个大汉的局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,具体情况,一句两句可真是说不清楚,但总而言之,目前的大汉,肯定是不会有百姓沦落到饿死的地步就是了!”,“原来如此!”,说到现在,辛格也算是彻底明白了来龙去脉,只是即便如此,他也仍旧有些不太理解,“我最后只有一个问题!”,辛格抬起头来,看向刘禅的眼睛,“我听将军你的意思,从始至终,都不觉得黄巾带领百姓起义有什么不妥之处,可身为大汉的臣子,这种行为,难道真不觉得自己背叛了国家吗?”,“哦?”,听闻这话,刘禅微微一笑,辛格这话,明面上是在问刘禅,其实是在问自己,说到底,还是因为他心中仍旧觉得对贵霜愧疚,“那要看你怎么想了!”,刘禅缓缓起身,留下了最后一段话,“如果你觉得,一个国家,只有坐在王座上的那一位才算重要,那你当然应该觉得愧疚!”,“但如果你觉得,一个国家,百姓才是重要的一方!”,“那你维护他们,”,“又有什么可值得愧疚的?”,辛格:“”,:()三国:我,神谋鬼算李伯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