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春城下,五万守军列阵而待,气势恢宏。这些兵,都是跟随刘备常年征战的老兵,久经沙场不说,这些年来,连战连捷,战意此时正浓。这五万人马,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,悬在寿春城上,随时斩下!人群中让开一条道路,攻城器械从后方缓缓推进,几十台投石车轮子压过路面,地上的细碎砂石不是被崩飞,就是直接被碾碎。刘备夹紧战马,缰绳一甩,缓步向前,走到队列前方。“在下刘玄德,亲领五万精兵,来向孙伯符,讨个公道!”中气十足的喊声,在寿春城上飘荡。城上的守军人人自危,原因无他,孙策尚武,最重军纪,每日都要亲自巡营,不知不觉,这也成了这帮军士中约定俗成的规矩。可自从上次孙策城郊狩猎之后,将近半月,都未曾在军营之中见到这位江东小霸王,虽说周瑜早早下了军令,禁止私下议论,但是众人的心里,都免不了有些猜想。只不过无论何种猜想,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妙就是了。城上,周瑜身披玄甲,腰挎长剑,手掌轻握剑柄,拇指在剑柄上来回滑动,面色沉重。刘备这一手,确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,按照他的设想,那份贺礼送出,起码能拖延半月,哪里想得到刘备来的这么快。看来其麾下的谋士,确实有两下子。周瑜轻咳两声,清了清嗓子。“在下周公瑾,不知玄德公有何指教!”“指教谈不上!”,刘备提高了声调,“我三弟被你们四人合围,腹部重伤,受尽苦楚,这笔账,怎么算?”周瑜站在城上,整个人好像痴傻一般,伫立不动,如同冰雕,辛辛苦苦准备的一肚子反驳之词,此时此刻,竟一个字都蹦不出来。太过分了!那是四人合围一个吗?那就是一个人把四个给包围了!再说了,要真论算账,他才是有一肚子的账想好好算算。三十名死士围攻孙策的事,又当如何?“玄德公何故恶人先告状?”,周瑜将怒火压下,面带微笑,“若不是张将军城下叫骂,辱及伯符故去亡父,又怎么会有如此苦果?”“若是玄德公因此迁怒于”“荒谬!”,刘备直接打断了周瑜的话,“我等与袁术鏖战几月有余,好不容易将伪帝逼入绝境,尔等却坐享其成,是何道理?”“我三弟心有不忿,实属人之常情,何错之有?”周瑜:“”军列之中,李忧跨在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上,憋笑憋的难受。若论起平时,刘备的口才怎么能比得上周瑜,可一旦涉及到了自家人,刘备可真就是得理不饶人,只要稍微教教,比孙乾还能说呢!刘备眼看时机成熟,自然不会忘了李忧的计划。只见刘备一手扶剑鞘,一手握剑柄,猛一发力,只听锵的一声,长剑出鞘!刘备剑指城墙,“请孙伯符出来相见!”随着刘备话声落地,后方五万将士更是齐声附和。“请孙伯符出来相见!”“请孙伯符出来相见!”五万人的齐声呼喊,如同旱地春雷一般,在城上守军的耳边炸起,令人胆寒。寿春城上,一个刚刚入伍的少年被吓得踉跄后退,从军半月的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,手里一送,长戈倒地,放出一声脆响,但在这万人呐喊的情况下,根本不会有人发现。周瑜面无惧色,心中反复思量,刘备此举无疑于将他架在火上,若是此时孙策还不出面相见,刘备攻城到是其次,最怕的是军心尽失!喊声一遍又一遍的回荡,久久不能平息,正当周瑜一筹莫展之际,一位红袍将军缓缓踏上城墙台阶。“江东孙策在此!”孙策站在城墙之上,红袍随风舞动,赤甲夺目,手持长枪,何等英姿。只是,周瑜能明显的看见,面色惨白的孙策,嘴角渗出一丝血迹。“伯符,你伤势太重,不该”孙策抬了抬手,示意自己无碍,不是他想现身,实在是逼不得已,周瑜张了张嘴,还是没有出声。刘备看见孙策露面,长出一口气,他的任务完成了。“呵,”,李忧轻笑一声,看向身侧等张飞,“三哥,到你出马了。”“嘿!”,张飞的嘴角一咧,“你就瞧好吧!”张飞拍马上前,冲着刘备一笑,刘备脸色一黑,无奈的摇摇头,回到了军阵之中,显然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,有所预料。“呔!”“孙策小儿,可还识得你三爷爷嘛!”张飞一声怒喝,效果丝毫不差于五万大军,毕竟城上的守军都知道,这张翼德昔日就是在此地,一人独斗四将,威震寿春!“张翼德!”,孙策在城墙上喊道,只不过落在他人的耳中,声音多少显得虚浮,“你不过刘玄德麾下一将,怎敢如此嚣张,还不速速换刘玄德上来答话!”“呸!”,“你也好意思和我大哥说话,我大哥乃是汉室宗亲,尔等却曾投靠袁术,一群贼养的东西,和我说话都是你高攀了!”“你!”,孙策哪里听得此话,顿时气血翻涌,喉咙中传来一阵甜意,好不容易才压了下去。“你这小儿,怎么说话如同蚊蝇一般,”,张飞说完,突然手拍大腿,好似明白了什么,“久闻江东大乔芳名,你说你堂堂七尺男儿,怎的如此弱不禁风,这要是传出去,啧啧啧”张飞一脸遗憾,好似是真的在为孙策惋惜一般。“你若真是有心无力,不如速速休妻,莫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!”“匹夫安敢辱我!”孙策一声怒喝,伤口崩裂,鲜血从口鼻喷出,竟在这城墙上昏死过去。城上守军则皆是慌乱。“速速护着将军从东门撤离吧!”,周瑜叹了口气,如此战意,这寿春城,八成是守不住了。城下笑声震天,李忧感慨的叹了口气,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!”:()三国:我,神谋鬼算李伯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