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悲鸣并不比那些被凯尔文割喉取代的利爪好听。
范德小姐摆动臂膀,想把双手、把自由夺回。但她根本是蜉蝣撼树。
猫头鹰的垂死挣扎同样扭曲而丑陋
“听着,女士。”
克里斯的语气深情款款,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因滑稽剧而发笑的贤王。
“你真该让你手下那群小模特吃饱一点儿,哪怕是为了更长的利益着想呢?”
“她们全都营养不良,焦虑且过劳。我和她们的经纪人打听了一下,光上个月就有两人猝死。”
克里斯同情的眨了眨眼。他轻佻的伸出右手,替萨曼莎理了下鬓角处的乱发。年轻的氪星人深情款款、温柔而坚定。
他望着萨曼莎背后的死神。近乎残忍的细细观赏:
“您这样的资=本家注定不得好死。”
突兀的。萨曼莎的尖叫声停住了。
痛楚。这是她这辈子头次感受到的,剧烈的、强烈的痛楚。
……原来竟然这么痛么?竟然这么的……
无助。
“……呵”
透过那可怜的女人,克里斯与杀人者对视。他的黑眼睛多少掩盖住了他的欲=望……他充满欣赏、充满爱怜的望着凯尔文。这刚刚斩断了项圈的小狗,这英勇又绝望的斗士。
“所以落得这个下场,多少还是便宜你了。”
萨玛莎发出了哽咽。但她哽咽的力度相当微弱。她的手终于被那只铁箍松开了……女人无助的摸向自己的胸口,她吃力的扭头向后。
她摸到了温热的、潮湿的,自己的血液。她甚至碰到了利爪刺出的利爪。
“凯尔文……”她的喉咙中发出近乎无声的气音儿。“我……”
女人摔到地上,变成了一具尚有体温的尸体。猫头鹰的血染红了昂贵的地毯。萨曼莎·范德死不瞑目。
她死了。
凯尔文的手上还有她的体温——与鲜血——他并没看那个曾爱过的死人。他碧绿的、空洞的双眼依旧看着眼前嬉笑着的狂徒、冷酷至极的怪物。
“接下来呢。”
利爪平静的问出了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的问题。
“接下来你要做什么。”
“拧断我的脖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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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么可爱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