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特工总部,那么高级别的特工会在哪里?
伪政府高层?还是其他机构?
算了算啦,爱谁谁吧,反正已经死了。
等属下汇报完毕,他问了句,“没别怀疑吧?有没有眼睛?”
“没有,那群伪警,个个好吃懒做的——”
“噤声——”
叶逢春喝道。
晚夏的夜晚依旧燥热,窗户大开,窗帘如夜女的裙摆,不断上下翻飞。
声声嘈杂从楼下传来。
一个属下去了床边一看,脸色很难看的汇报,“那几个伪警到了楼下,正在跟前台周旋。”
叶逢春对刚才汇报的人喝道,“废物。不是说没眼睛么?
粗心大意。盯梢抽烟,你来解决。”
叶逢春起身出门,身后跟着两人。
剩余两人已经从二楼窗户跳了出去,在地上一个翻滚,也不开枪,也不说话,闷声就往远处跑。
“给老子追。”楼下正闹的不耐烦的李队长打了鸡血一样,“敢跳楼!肯定有问题。”
他眼睛尖,看的出来,那二人正是黄包车夫和顾客。
下面的弟兄追出去几个,李队长停下了脚步,转头看向二楼。
莫不是调虎离山?
哼,有那么容易么?
带着最后两个弟兄,他转身过来,“去二楼跳窗的房间看看。”
前台再次过来,李队长笑眯眯掏出了枪,“刚才是刚才,现在发现了有确凿的捣乱分子,你再拦着我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那个外国毛子老板后退一步,让开了路。
一般的军统特使,要么住在军统上海站的府邸,要么就是住这种外国人开的,有一定豁免权的酒店。
这里本就是军统的一个暗点。
不过豁免权也是有限度的。能阻挡一时,却阻挡不了一晚上。
李队长领人冲了上去,房间自然人去楼空。
“他妈的。我不信就两人。”李队长对着隔壁的门踹了一脚。
无人辱骂,他愣了愣,又是一脚,直接把那门踹开,就看见两人夹着一个男人从窗户那跳了下去。
他冲过去一看,他们已经落地,两个男人腿脚也不大利索,扶着中间那个男人拼命跑起来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追。”李队长怒骂一声,此时他反应过来,这不是一般的事件,这是大事件啊。
口袋里的哨子就掏了出来,拼命吹起来。叫人,帮忙。
左手已经伸进前怀,再出来就是寒光一闪。
哎呀一声惨叫,中间那个很明显是头目的人小腿上中了一刀。
李队长的小李飞刀,还是很不错的。
而且他很精明,一看就知道中间那位才是重中之重。
留下他,是最重要的。